鵲的合約並無約定不許各玩各的。
然而,施彌明還是出於某種難以言說的心情,在拍賣會上跟卓峻岐鬥氣,把那枚上億大石頭拍了回家,只為了讓李鵲不要看別人。
就連伊臣離開港島去歐洲擴充套件業務,也是施彌明故意引導的。
施彌明這段日子來成功讓所有“炮灰攻”提前炮灰,一個都不出現在李鵲面前……
不知從哪一日開始,施彌明不再是冷靜而精於算計的的投資家,而是一個為了某種執念而拼盡全力的男人。
在施彌明拍下那枚鑽戒後,生活的軌跡轉向了夢境的對立面。
李鵲沒有陷入任何曖昧情人的紛擾,依舊過著他那略顯孤獨的矜貴生活。
如果說李鵲真的有在吸引什麼人,那恐怕也只是施彌明一人而已。
這讓施彌明漸漸產生一種奇詭的妄念:李鵲是可能只屬於他的。
這種貪念悄然而生,猶如幽暗的角落裡升騰起的煙霧,讓施彌明開始思索著如何讓李鵲永遠留在他的視線中,不被其他人干擾。
他開始琢磨著一些無形的控制,試圖讓李鵲的心只為他獨有,無法逃脫。
李鵲或許不以聰明自居,但他的敏感度足以彌補這一短板。
那句貌似無心的問話,卻正中施彌明的內心要害:“施彌明,你是在欲擒故縱嗎?”
面對這問題,施彌明成功在淡然的笑容中掩飾自己的動搖,然而,他心知肚明,這一刻的交鋒勝過任何言語。
這場仗,他早就輸了。
他才是他們之間更患得患失、更容易焦慮的那一個。
他徒勞無功地掩蓋底牌,虛張聲勢。
萬幸,李鵲不夠聰明銳利,還真的跟牌,被誘導著梭哈。
施彌明感嘆於李鵲的單純。
彷彿是一個清澈而深不見底的湖泊。
施彌明以為無害,一腳踏入,便沉溺其中。
李鵲的那種自發的魅力,讓施彌明沉淪又害怕。
施彌明坐在車裡,目光遊移,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他的眼神彷彿穿越了窗戶,投向遠方的風景。
李鵲突然開聲,打斷了施彌明的沉思:“發什麼呆?”
施彌明這才回過神來,轉頭看李鵲,卻見李鵲笑盈盈看著自己,滿心滿眼都是對自己的喜愛。
被李鵲這樣看著,施彌明貪念越盛,只想永遠把李鵲這樣的眼神留住才好。
不論透過何種手段,耗費多少代價,只要扼住李鵲的心絃,使他永遠屬於自己……無論如何。
李鵲在施彌明的眼神裡依舊懵懵懂懂,帶著直白得過分的誘惑,顯然還在盤算著要如何使出渾身解數吸引施彌明:“施先生安排了今日去哪裡?”
施彌明笑笑,說:“最老土的,塞納河遊船。”
“啊……”李鵲嘆氣,“真的好老土啊。”
施彌明聳聳肩:“我好像已經做過免責宣告瞭。”
“知道啦,你說過,你只想得到這些嘛!”李鵲託著腮,撇了撇嘴角,略帶幾分埋怨,“你難道就不能對我用點心麼?”
施彌明臉上清風朗月的輕笑,心裡卻是陰雲密佈的暗歎:你根本不知我對你用了多少心。
陽光透過蓬鬆的白雲灑在塞納河面上,河水波光粼粼。
二人來到遊船碼頭,便見一艘遊船獨自漂浮在河面上,宛如一艘流動的宮殿般氣派奢華。
這並非普通的遊船,而是一艘私人遊船。遊船上沒有其他旅客,整個船艙彷彿為他們兩人而開啟,成為一個尊貴而私密的天地。
“我們的遊船正式開始,阿鵲。”施彌明微笑著,手輕撫著船上的扶手,邀請李鵲一同登上游船。
李鵲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