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鄭不凡就開始收拾他們了。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鄭不凡一個人打翻了一幫人。來此圍觀的學生們全都看呆了。
道路清掃乾淨後,鄭不凡把手裡的鋼棍扔了,甩了甩微微泛酸的手腕,朝著自己的腳踏車走了過去,路經馬澤宇身邊的時候,他頓住了腳步,淡淡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警告:“以後別來煩我。”
馬澤宇偷雞不成蝕把米,越發的氣急敗壞。從地上爬起來後,惡狠狠地啐了口吐沫,衝著鄭不凡的背影破口大罵:“我操.你妹妹!”
其實他這句話並沒有實際性的含義,只是一句氣急之下的髒話而已。然而鄭不凡卻瞬間暴怒,轉身朝著馬澤宇衝了過去,抬手就給了他一拳。
他這一拳包似乎含著滔天的怒意,馬澤宇的眼前頓時一片黑,身體如同斷了線的木偶人似的砸在了地上。鄭不凡卻揪起了他的校服,如同揪起一條死狗一樣把他從地上揪了起來。
“你敢碰她一下,我殺了你。”他面色陰沉,語氣極其冰冷,眼神中泛著冰霜似的寒意。
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發自內心的狠勁兒與怒意,所以沒人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他是真的會殺了馬澤宇。
原本亂哄哄的小衚衕裡瞬間噤若寒蟬,仿若死神降臨。
馬澤宇如同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打了一個機靈,瞬間清醒,終於意識到自己惹了不好惹的人,也不再繼續裝牛逼了,忙不迭地求饒:“哥、哥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我給您認錯……我給您道歉,我錯了……”
鄭不凡的薄唇緊抿,神色毫無鬆動,依舊冰冷陰寒。衚衕裡的光線昏暗,他雙眸漆黑,如同深不見底的井。
許久後,他才鬆開馬澤宇,聲色冷峻,一字一頓地警告:“離她遠點。”
那天晚上,他將近十一點才到家。那年許東若才剛上初一,下午七點就放學了,寫完作業後卻沒睡覺,一直在等鄭不凡回家。聽到開門聲後,她立即從臥室衝了出去:“你怎麼才回來?”
十點下晚自習,平時他十點半就到家了。
鄭不凡沒跟她說那麼多:“今天作業多。”
許東若:“你幹嘛不帶回家寫?”
鄭不凡故意逗她:“你太吵了。”
許東若:“……切!”不服氣地翻了個白眼,她轉身回了臥室。
家裡的房子很小,進門後是條短短的過道,左邊是衛生間,右邊是臥室,靠牆的角落裡放了個鞋架;再往裡走就是客廳,或者說,是廚房陽臺和客廳的綜合體。
臥室不大,裡面擺了兩張木板床,中間用一張白色的簾子隔開了,鄭不凡睡靠門的那張床,許東如睡靠牆的那張床;爺爺睡在客廳,一張木板摺疊床,晚上睡覺的時候把木板床拉開,白天起床的時候再摺疊起來。
他回家的動靜也驚動到了爺爺,等他把書包放下後,漆黑的客廳裡傳來了爺爺的聲音:“不凡,你餓不餓?你要是餓了我給你煮倆雞蛋。”
鄭不凡趕忙說道:“不餓,你趕緊睡吧。”
“你也趕緊睡吧,明早還要上學。”說完這句話,爺爺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了好久才停歇。
爺爺的咳嗽已經持續了好幾年,他的咳嗽聲如同樓上小兩口的吵架聲一樣,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但鄭不凡和許東若無法視而不見,因為爺爺的咳嗽越來越嚴重了。
“你少抽點菸吧。”鄭不凡無奈又帶著點擔憂道,“最好把煙戒了!”
這時許東若也從臥室探出來了個小腦袋,附和著鄭不凡的話說道:“就是!”
爺爺笑呵呵地回道:“誒呦沒事,我抽的也不多。”又催促道,“你倆趕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