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眉頭一皺,鼻翼動了動,下一刻臉色微變,大步去衛生間門口敲門。
“我在洗澡。”
鑰匙轉動的聲響被水聲混淆了,說在洗澡的顧冬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收拾,直接跟顧延打了個照面,倆人對視幾秒就收回視線。
顧成是個很細心的人,家裡的簡單藥物都很齊全,片刻後臥室的門關上,一個坐床上,一個坐椅子上,旁邊放著小藥箱。
涼涼的液.體覆蓋傷口,隨之而來的刺激太大,那塊面板都承受不住的起寒粒,顧冬倒抽一口氣,“輕點。”
顧延擰緊的眉和抿直的唇表示很不耐,動作卻是放輕了許多,“怎麼回事?”
“路上突然有隻野貓躥出來,我沒留神,車龍頭撞了一下。”顧冬除了臉色蒼白一些,並無一絲慌亂,平靜的語氣會讓人信以為真。
但是那些人不包括顧延,他沒追問,對方很聰明,倘若有意隱瞞,多說無益。
顧冬眼簾半垂,有些睏倦,好在顧延跟平時一樣,不會揪著不放無理取鬧,這點他很喜歡。
把傷口上好藥後顧延繼續看書寫作業,晚飯沒吃,顧冬開始翻自己的糧食,扒拉出兩包小餅乾和鄉巴佬雞蛋,泡了杯牛奶,填飽肚子就鋪開被子躺床上,精神不佳,作業挪到明天早自習。
顧延今晚也提早睡了,他進去沒多久,被窩裡一直很低的溫度才慢慢提升,貼上來一具微涼的身體,他沒動,由著對方挪的越來越近,清爽的氣息縈繞。
顧冬平時是睡裡側的,面牆,他擔心壓到左臂,只能翻過來平躺著,夜裡折騰了幾次,後來都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只知道很暖和。
第二天醒來,顧冬摸摸嘴唇,過年去廟裡拜拜吧,前段時間是鬼壓床,昨晚是呼吸被堵,那感覺太像了,該不會是在這副身體裡面重活的後遺症吧?
日曆一頁頁的翻過,張文清再次出現的時候臉上的慈愛連跟她相識多年的顧成見了都很驚悚,她給顧冬買學習資料買吃的,勤快的不行,說堅持還不如說是姿態端高的一意孤行,根本沒考慮另一方。
顧冬這樣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臉上都有清晰的排斥,他不知道那個女人在圖什麼,打什麼主意,很被動,只能靜觀其變。
期間還發生過一件事,校花林琳對顧延高調錶白,顧延當場拒絕,態度明確,冷酷的讓人覺得無情,並說出讓那些暗戀的女生絕望的事,他說他有喜歡的人,正在追求的路上,多麼震撼,學校傳的沸沸揚揚,周昊不驚訝,他自以為是知情人,還幫顧延出主意。
由於這件事鬧的挺大,顧冬都知道了,他問顧延喜歡誰,顧延盯著他看了很久,什麼也沒說。
十一月十一,盛晨光生日,邀請顧冬去他家。
好兄弟一輩子就一個,以盛晨光的成績想要報越江的學校,只能一搏,他這學期都在拼命,一瘦下來,陽光爽朗的輪廓多了逼人的英氣,配上180多的高個,嚴肅的時候已經頗有幾分氣勢,一笑就又是帥氣的大男孩。
顧冬是第一次來盛晨光家,果園,籃球場,挺空曠,他沒見到傳說中的瓷娃娃,據說是跟下人勾搭上了被盛明扔回去,估計下場會很慘,暗地裡不能為人道的恐怕有很多。
盛晨光吩咐下人招待顧冬,他端著水大步上樓伺候某個又把自己關起來鬧脾氣的男人。
“你老了我還要養你。”盛晨光把杯子重重的放桌上,水濺了一桌,“能不能聽話點?”
很自然的把承諾許到了老。
身子一震,盛明心裡翻滾出各種滋味,黑漆漆的眼睛鎖住他,面上卻擺著柔意,“我記住了。”
被看的不自在,好像吃定了他一樣,盛晨光切了聲,監督對方吃了藥,愉悅的說顧冬來了。
盛明又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