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國盛不做聲,默默上前把李御君的軍裝釦子解開,把兩條袖子拽了出來闆闆整整地掛在了衣架上,可等脫羊毛衫的時候就傻眼了,即使李御君處於昏迷狀態也不是他能挪動的。
錢佳寧拿著藥箱走了過來,錢國盛手足無措地讓開了位置:“這個毛衣不好好脫。”
“不用脫,直接剪了吧。”錢佳寧取出剪刀直接把好好的羊毛衫剪成了兩半,錢國盛把剪壞的羊毛衫接過來的時候趁機摸了兩把,柔軟舒適一看就不是便宜貨,頓時鬱悶地嘆了口氣:“你說咱剪壞了人家衣服要不要賠呀?也不知道今晚賺的飯錢夠買這個羊毛衫的不。”
李御君的襯衣上已經浸上了不少血,錢佳寧估摸著就是脫下來也洗不出來,乾脆也一併剪了得了。她手腳麻利的把襯衣剪成了布條,拆開繃帶,終於看到了李御君都是血跡的胸膛。
錢佳寧從藥箱裡拿出碘伏給他消了毒,露出了胸前七八厘米長的傷口,只是不知什麼原因,縫合的傷口又裂開了,傷口看起來十分猙獰,一直血流不止。
錢佳寧這裡沒有消毒器皿,也不敢貿然給他縫合傷口,便拿出止血粉撒在了傷口上面,另外取出幾根金針,分別紮在不同的穴位上,血立馬止住了。
錢佳寧把李御君拽了起來:“爸,你幫我頂住他,我給他包紮上繃帶。”
李御君看起來不胖,可如今光著上身才能看到身上全都硬邦邦的肌肉,錢佳寧的拿著繃帶在李御君的胸前背後穿梭,等纏結實以後在腰側打了個結,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和錢國盛說道:“爸,你可以起來了。”
錢國盛一回頭,就看著女兒抱著人家男人古銅色的肩膀,嚇的臉都變白了:“小米,你趕緊把人放下。”
錢佳寧還以為錢國盛擔心李御君身上的金針會移位,便扶著他慢慢躺下,伸手把金針取下來放到酒精裡。當錢佳寧拽開一旁的被子正要給李御君蓋上時,忽然視線落到了他的腹肌上,難道人躺下也能看出肌肉嗎?這樣的肌肉摸起來是軟的還是硬的?
錢佳寧下意識伸出手想去摸一把,錢國盛見狀連忙抓住她的手,順勢把被子拽了下來把李御君蓋的嚴嚴實實的。他總覺的這個時候應該給女兒講講男女有別的道理,可一張嘴又不知道要怎麼說,只能乾巴巴地說了一句:“咱……咱不能亂占人家便宜。”
錢佳寧咳嗽了一聲回過神來,表情無比正經:“我是想檢查一下繃帶有沒有綁結實。”
李御君躺在被子裡只露了一個腦袋出來,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他的臉上有幾分不正常的緋紅,錢佳寧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髮現他有些發燒。按照剛才把脈的脈息,錢佳寧回到書房開了一個方子,從藥櫃裡抓齊了藥放在藥鍋裡,為了讓效果更好一些,錢佳寧還用了仙淘網送來的水。
把藥鍋放在灶上,錢佳寧摸起電話撥通了王晨晨家的號碼,電話幾乎剛撥出去就被人接了起來,王晨晨焦急地聲音傳了過來:“喂?是誰呀”
“晨晨,我是佳寧,你大哥暈倒了,你們過來接一下他吧。”
“天呀?他居然在你那裡!”話筒裡傳來了王晨晨不敢置信地聲音,她又飛快地說道:“佳寧麻煩你先照顧下我大哥,我們馬上就到!”王晨晨素來是急性子,她說完了啪地一聲扣了電話,等錢佳寧再撥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沒人接了。
錢佳寧看著嘟嘟直響的話筒無奈了:“什麼時候都改不了毛躁的性子,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她放下電話,轉身眼巴巴地看著錢國盛:“爸,你有沒有穿著特別大的衣服?”
錢國盛回到側臥,從衣櫃裡拿出來一個超大號的秋衣遞給錢佳寧,錢佳寧看著已經起球的袖口和泛黃的料子,有些發愁地嘆了口氣:“他指定不會穿的,也怪我剛才剪的太順手了,忘了給他留一件貼身的衣服,這光/溜/溜的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