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氣大得驚人,蘇汐月動不了,也不想動了,乖乖地趴在他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鼻尖滿是她特有的馨香,鳳卿絕所有的痛覺都好像被這馨香撫平,還有本該豎立的躁意,這會兒也消失得一乾二淨,彷彿他從來沒有什麼狂躁症似的。
難得這般平靜,平靜得鳳卿絕好像做夢一般。
許久,他才平復了痛苦,他睜開眼,看著她光潔的額:「本王本來今天想來提親的,讓他們看了下日子,說是今天日子不好。」
「嗯。」蘇汐月聽著他的話,輕應了一聲。
今天的確是日子不好,那田家都來退親了,還能是好日子?
見她這麼乖巧,鳳卿絕眼裡多了絲憐愛:「明天本王親自來提親。」
「不要。」蘇汐月猛地抬起腦袋。
一句「不要」傷到了鳳卿絕,那被壓制的暴躁情緒瞬間噴發,他攬在蘇汐月腰間的手更是無意識地加重了幾十倍的力道。
蘇汐月還沒察覺到鳳卿絕的怒意,只瞪著他生自己的氣:「您是不是又忘了臣女的話了,您現在的腿還不能使力,您再這樣胡來,腿就真的治不好了。」
一句話又瞬間將他沖天的暴躁驅散,剛剛還是陰雲密佈,彷彿隨時都有傾盆暴雨來襲,可突然一下又晴空萬裡了。
鳳卿絕揚起唇角:「本王坐輪椅來。」
……這下蘇汐月沒話說了。
坐輪椅的話她還能說什麼呢。
想到什麼,蘇汐月看著鳳卿絕問道:「對了,王爺府上可有算師?」
鳳卿絕挑眉:「當然有。」
蘇汐月瞬間一喜:「那王爺能否將府上的算師借給臣女用一下。」
她知道誠王府的算師都是宮中內務府的算師,水平是非常之高的,看帳本是肯定沒問題的。御王府的算師應該也不至於會差吧。
「明日本王將算師跟聘禮一起送來。」鳳卿絕沒有多問,直接道。
……蘇汐月呆愣住了:「這……不合適吧。臣女其實只要借用一下就行,要不了幾日就能還上。」
鳳卿絕輕笑:「聘禮不用還。」
蘇汐月俏臉瞬間一紅,又將臉埋回到他懷裡。
好吧,算師當聘禮,這估計是頭一份了吧,關鍵這聘禮還是她自己要來的。
蘇汐月不知道自己是有多引人犯罪,更不知道鳳卿絕溫香軟玉在懷,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讓自己「平靜」。
許是真累了,蘇汐月沒一會兒就在鳳卿絕懷裡睡著了。
鳳卿絕給她脫了鞋,小心地將她的腳也挪到床上,又給她蓋了被子。
鳳卿絕呆呆地看著懷裡近在遲尺的酣睡小臉。
她很美,細長的眉輕盈如柳,濃密的睫卷翹如蝶,明亮的眼清澈如泉,小巧的鼻圓潤如珠,清瀅的唇柔軟如雲,眼角的一點淚痣更是無端地讓人生出憐愛。
此刻她睡著,好似那收著含苞,在雪山之巔靜靜等待綻放的雪蓮,美得讓人不敢靠近。
鳳卿絕從未想過此生會跟一個女人靠這個近,他甚至早就做了要一個人孤獨終老的決定,可是在這個女人闖進他世界的那一刻,他竟然沒有一絲猶豫地就為她放棄了早就做出的決定。
他不知道他們的未來會如何,但他知道,他的未來將不會再是一個人。
在他獨特馨香的包圍下,鳳卿絕漸漸有了睏意,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翌日。
蘇汐月醒來時,鳳卿絕已經不在了。
她愣愣地摸了摸小榻上還有溫度的被窩。
他應該是剛走不久吧,她竟然都沒醒,睡得也太沉了吧。
她在想什麼啊!
她不是應該想她怎麼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