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再三,鳳裕城才對心不甘情不願地朝蘇汐月丟下一句:「抱歉,是本王魯莽了。」
「人都已經死了,她還替你懷過孩子,希望你能善待她!」蘇汐月看了眼地上已經不成人形的柳湘蘭,皺眉道。
鳳裕城不屑地冷哼一聲:「她身為母親卻保護不好孩子,這是她應該受到的懲罰。」
他最恨的的確是蘇汐月,也恨靖容,可也不代表他不恨柳湘蘭。
若非她非要跑出去,又怎麼會給他們抓到機會,孩子又怎麼會出事?
想到自己滿心期盼的血脈就這麼被毀,鳳裕城心底的殺意再次如海草一般肆意瘋長。
「駕!」鳳裕城一揚馬鞭,就朝靖容長公主府沖了過去。馬後的柳湘蘭也迅速被拖拽了出去,留下一地的血痕。
鳳裕城帶來的侍衛也都跟著他跑了。
百姓們看到這一幕,都是一臉唏噓。
「剛才還一副要給自己的側妃報仇的樣子呢,沒想到現在又這麼對他的側妃。」
「自古君心難測,誰知道這皇家的都是怎麼想的?」
「沒看到那女人的肚子都被剖開了嗎?人家明顯就只想要子嗣。」
「竟然把孩子都挖出來了,太狠了!」
蘇汐月也是滿臉無奈。
早上的柳湘蘭應該死也想不到自己最後的下場竟是這般吧。
想到柳湘蘭臨死之前還讓她救她的孩子,蘇汐月心裡多少有些酸澀。
即便像柳湘蘭那樣的人也是愛自己孩子的吧,只可惜她太蠢了。若是她早些別這麼囂張,低調地聽鳳裕城安排,好好躲在誠王府,或許誰都害不了她。
畢竟鳳裕城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讓人在誠王府害了他的血脈的。
鳳卿絕下了馬,月影和月夜一起將他扶到了輪椅上。仟韆仦哾
鳳卿絕見蘇汐月悶悶不樂,安撫道:「別想了,孩子沒了,他發發瘋也正常。」
這對鳳裕城來說可是唯一的子嗣了,現在連這個唯一的血脈都出事,他不瘋才奇怪。
蘇汐月默默點頭,又看著鳳卿絕道:「還好你及時趕回來。」
鳳卿絕冷哼:「就算本王不回來,他在御王府也翻不出風浪。」
他以為他的御王府是隨便什麼人想來鬧事就能鬧事的?
鳳卿絕見姚嬤嬤也跟著,皺眉問道:「母妃沒事吧?」
姚嬤嬤連忙躬身:「沒事,太妃在芙蓉苑呢,太妃不放心王妃,所以讓老奴跟著,就擔心王妃會出事呢。」
鳳卿絕跟蘇汐月一起去了芙蓉苑。
蕭太妃正擔心呢,見鳳卿絕和蘇汐月一起回來,倒是鬆了口氣。
鳳卿絕剛一進屋,還沒等他開口,蕭太妃便嗔他一眼:「你說你,府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不好好在府裡待著,瞎跑什麼,看看,差點就出了大事。」
鳳卿絕被蕭太妃罵了也不氣,還回懟道:「不就是死了個側妃嗎?能出什麼大事,再說也不是咱們府裡的,您擔心什麼。」
見他還敢跟她嬉皮笑臉,蕭太妃更氣了:「人家都找上門了,人就死在咱們家門口,這還不叫大事,要怎樣才叫大事?」
「死在咱們門口怎麼了?」鳳卿絕依舊不以為意:「人又不是我們弄死的,真正的罪魁禍首兒臣已經找到了,您就不用擔心了。」
「兇手找到了?」蕭太妃一臉好奇:「是誰啊?」
鳳卿絕沒說話,姚嬤嬤便上前湊到蕭太妃耳邊,將剛剛外面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蕭太妃聽完驚呆了。
她一直以為是意外,沒想到竟然是靖容派人做的。
那個柳湘蘭可是還懷著身孕呢,太殘忍了。
想到什麼,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