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驚疑一聲,連忙縮回身子。
她看到我了?
怎麼可能?
這裡距離醉月樓尚有一段距離,而且我有意藏於牆後觀察,怎麼會和她四目相對呢?
這一定是巧合!
他一邊想著,一邊探出頭去檢視。
俺滴娘咧——
一道白色身影飄過——
粗壯漢子一聲大吼,他飛快地安撫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你是鬼啊!嚇死老子了!”
說完他一面摸摸自己的頭髮,一邊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口裡不知道在唸叨著什麼。
他心中震撼不已,前一個呼吸還在醉月樓中,下一呼吸就飄過來了?
這是人還是鬼啊?
穆青站在粗壯漢子的面前,面色平靜地望著他:“你在這裡鬼鬼祟祟,是來幹什麼的?”
粗壯漢子瘋狂跳動的心緩緩地平靜下來,他有些惱羞成怒地喝道:“俺是來找你報仇的,是你傷了我家賢弟?”
穆青口中默唸:“你家賢弟?”
隨後,她面帶不解地問道:“你賢弟是誰?我認識嗎?”
“小丫頭,莫要在這裡裝傻充楞,我家賢弟就是衛都司新任守備長耿長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粗壯漢子一臉傲氣地說道。
“那你又是誰?”
“我是誰——我是——我是——我是他大哥巴扎黑!”粗壯漢子磕磕巴巴地說道。
這要是被陳文清聽到了一定會笑得趴在地上。
“巴扎黑”?
我還是嘿,巴扎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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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扎黑並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不過這也不怪他,誰讓他前幾日因為偷看了司長媳婦洗澡,而被免去了官職呢?
這會哪好意思說自己是上一任的守備長啊!
按理說誰當了新任的守備長他都不服氣,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倒是看潼關來的耿長軍很順眼,在耿長軍的拒絕下強行拜了把子,當了他的大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這會看到自己的好弟弟受了如此重傷,他心豈能好受?
這不是打在賢弟身,痛在哥哥心嘛!
所以,巴扎黑看到耿長軍那可憐巴巴的模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管三七二十八就跑來了醉月樓,誓死要為賢弟討回公道。
巴扎黑眼底夾雜著一絲打量說道:“快說,是誰打了我家賢弟?”
穆青臉色平靜,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樣,她淡淡地道:“我——”
啊——
巴扎黑怒喝一聲,還真得是你。
“是我又如何?”穆青滿不在乎地說道。
巴扎黑神色一頓,沒想到這白衣少女如此淡定,平靜得可怕。
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如此說話,他心頭一沉,手中提起的狼牙鎬又放下了。
雖然他行事魯莽,但是多年的軍中經驗告訴他,一般如此淡定的人,要麼是在裝逼,要麼是真的牛逼。
她到底是哪一種呢?
:()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