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咕嚕——
陳文清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他心中暗罵:這兩個狗東西,不辦人事,活該你們破財!還去北里洩火,兩個細狗,啥也不是!
隨後,陳文清盤坐在石床,寧心靜氣,納氣歸根,進入到長生訣的修煉中……
大昰,陽城,皇宮
穆青端坐在偌大的宮殿中,雙目擔憂地望著窗外。
她嘗試過逃離,但是始終突破不了後啟帝在她身上下的禁制。
也不知道陳文清怎麼樣了?
那可是臭名昭著的“詔獄”,死人進去都要脫層皮出來,他又該如何?
更加讓她擔心的是,後啟帝將她軟禁於此的目的絕對不簡單,矛頭可能指向父親。
她不禁想到了小時候同樣也是被“囚禁”於此,周圍的佈置和擺設都和過去一模一樣,就連小時候鋪的被子,換洗的衣服也整齊地擺在那裡……
穆青不是沒有過懷疑,她不知道後啟帝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是因為他認識自己的母親“楚禾”嗎?
還是另有原由?
穆青不知道,也不想去猜,她心中不免升起一絲悲傷,同時也有一絲期待。
那個男人,還會突然出現嗎?
她輕啟朱唇,卻喊不出那個字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原諒他,和他相處的這十年是她最開心的十年,但是這十年中她從來沒有叫過他一聲“爹”,他也不強求,只是順著她,依著她,護著她。
沉默了良久後,她顫抖著雙唇,細若蚊蠅地說道:“爹——”。
……
涼州,塞外,大漠
報——
“進——來!”一道模糊的聲音響起,而後阿福滿上,滿上,這麼大的塊頭,就喝這麼點酒——丟——人!”
“侯——爺,阿福——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報——
關內侯灌了一口酒後,疑聲問道:“什麼事啊?”
“據探子來報,白狄和林胡兩地這幾天出現了一個蒙面殺手。”
關內侯略有不屑地說道:“就這麼個事?”
“不止於此,此人短短的兩日,就已經殺了幾百個胡人將士了。
“哦——我大昰有如此好漢,大昰之幸矣!哈哈——”關內侯灌了一口酒,高聲喊道:“來——來,再喝一罈,哎——阿福,阿福——別躺下啊!”
就在關內侯還想繼續灌酒的時候,他再次聽到了屬下的稟告。
“啟稟侯爺,殺了幾百個胡人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在殺了胡人後留下了一個印記,那個印記——”
關內侯雙目中一道精光閃過,沉聲說道:“什麼印記?”
“啟稟侯爺,是蕭關軍的印記!”
關內侯放下酒罈,輕聲說道:“好,我知道了,下去吧!”
“屬下告退!”
隨後,關內侯思忖了片刻後,喃喃自語道:“難道有人冒充我蕭關軍?”
不過,沉思了片刻後,他又否定了自己,事有蹊蹺。
“阿福,阿福,醒醒,你不是在這大漠憋壞了嗎,我讓你出去一趟,如何?”
阿福一聽到能出去,立刻來了精神,驀地坐了起來,歡聲說道:“出去?去哪,走吧,走吧,現在就出發!”
關內侯猛地在他頭上捶了一下,佯裝憤怒地說道:“你不是喝醉了嗎,不是睡著了嗎,怎麼起來這麼快!”
阿福揉著頭,一邊傻笑著,一邊說道:“這不是太無聊了嘛,整天和這黃沙作伴,又不能上陣殺敵,無趣,無趣,太無趣了!”
“好,你現在就去林胡和白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