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叢林內,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遮擋,只有微弱的光斑灑在地面上,閃爍著淡淡的光芒。綠意盎然中,各種奇異的植物簇擁生長,葉片寬大厚實,藤蔓纏繞攀爬,猶如上古森林般壯觀。
陳文清行走其中,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他手中的隕星劍輕輕擺動,割開阻路的藤蔓和枝條。他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清香,這是剛才發現的一種灌木“迷迭香”,只不過這裡的“迷迭香”長得非常誇張,巨大的灌木叢比人還高,枝頭上的藍色小花散發著迷人的芬芳。要不是這種灌木很常見,陳文清都以為自己認錯了。
突然,前方傳來異動,聽聲音是人類的聲音。陳文清立刻警惕起來,他緊緊握住隕星劍,緩緩接近聲音的來源。
陳文清輕輕地扒開眼前的枝葉,他的動作謹慎而熟練。
在密林的那一頭,一場生死之戰正在上演。一名血宗弟子,手握一柄血紅色的利刺,正在與一隻龐大的妖獸激烈交鋒。那血刺在陽光下閃爍著冷硬的光芒,每次刺出都會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瀰漫出一種肅殺的氣氛。
那血宗弟子一身紅衣,衣襟上繡著一頭兇猛的狼頭,象徵著血宗的身份。然而,此時的他卻處於明顯的弱勢。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冷汗,呼吸急促,已經顯露出疲態。儘管如此,他依然頑強地抵抗著,血刺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道優美的弧線,試圖抵擋住妖獸的攻擊。
那隻妖獸身形龐大,全身覆蓋著厚厚的鱗甲,每一片都彷彿由最純淨的鐵礦打造而成,堅硬無比。陽光照在它的身上,反射出冷硬的光芒,彷彿是一頭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它的雙眼赤紅,彷彿兩團燃燒的火焰,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威壓。
每一次攻擊,妖獸都會揮動巨大的尾巴,帶起一陣狂風,將周圍的樹葉吹得沙沙作響。它的口中發出低沉的咆哮,彷彿在嘲笑血宗弟子的無力抵抗。而血宗弟子則緊握著血刺,一次又一次地刺向妖獸,試圖找到它的破綻。
然而,妖獸的防禦彷彿無懈可擊,每一次攻擊都會被它的鱗甲輕易地彈開。而血宗弟子的攻擊則顯得如此微弱,彷彿只是在給妖獸撓癢癢。
陳文清靜靜地看著前方的戰鬥,他的眼神中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彷彿一個無情的旁觀者。
突然,一陣勁風呼嘯,陳文清眼眸微微一凝,只見前方的戰鬥已經漸漸接近他所在的位置,茂密的植被在勁風中被壓得低垂。
三丈之外,那隻妖獸防禦依舊嚴密無縫,血宗弟子的攻擊徒勞無功。然而,就在此時,那隻妖獸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怪叫。聲音如同九幽深淵中的無盡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陳文清面無表情,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警惕。他清晰地感知到,這隻妖獸的怪叫並非無意義的咆哮,更像是某種即將發動攻擊的預兆。
果然,隨著怪叫的落下,妖獸與血宗弟子突然暴起。妖獸的巨大身軀如同一座小山般騰空而起,血紅的眼睛竟然鎖定了陳文清,口中發出令人心悸的低吼。而血宗弟子則緊握血刺,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血影,緊隨其後。
一人一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陳文清猛撲過來。勁風呼嘯,空氣彷彿被它們的速度劃破,留下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殘影。
陳文清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這一人一獸是一夥的!
陳文清身形一偏,如流水般順滑地躲開了這迅猛的一擊。一人一獸撲了個空,強勁的氣流將地面撕裂出深深的溝壑,殘影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血宗弟子突然放聲大笑,聲音中滿是譏諷之意。剛才還兇猛無比的妖獸此刻溫順地趴在他腳下,猶如一隻乖巧的大貓。
陳文清目光一沉,他認出了這種手段。在甕天大陸上,只有獸魂宗擁有御獸的能力。看來,血宗與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