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本,望著那個女人跌跌撞撞逃走。
“叔叔,我覺得她會報復我們。”
梁如琢指間夾著細煙,斜倚車門:“可我答應放了她。”食言會被上帝懲罰,他怕文羚被收回。||寂寥松林,一聲槍響驚起大群飛鳥。
唐寧後腦炸裂,被子彈的衝擊力撞出幾步遠,手裡還緊攥著一幅白紙速寫,筆觸流暢,人體標準——畫上是一個沒有頭的女人。
文羚食指轉著微型238,小心地牽住梁如琢的手指,金橙斑紋的小蛇從口袋裡蜿蜒爬出,依戀卷在兩人交握的手指間。
起風了,文羚寬闊的t恤衣領被吹掉了半邊,露出半截肩胛上漆黑的烏鴉花紋,與夜色徘徊的飛鳥一同甦醒。梁如琢敞開風衣前襟包裹住他,心臟的熱氣透過一層衣料炙烤著他的臉頰,他心臟裡生長了一片撒哈拉沙海,流沙細膩填補他渾身空隙,同時也將他吞噬淹沒,周身溫暖至極,他在狂歡,他在燒。
“叔叔,我是不是很壞?”
“不寶貝,幹得漂亮。角度再高一些會更有藝術感。”
第60章
飛機落地文羚才睡醒,枕著梁如琢肩膀的半邊臉壓出一道印子。昨晚他們在酒吧待了一晚上,文羚癱在床上耍賴,被梁如琢裹上羽絨被抱進了車後座。
梁如琢拖著行李箱,文羚臉衝後坐在行李箱上被拖著走,還對後邊跟著家長走路的小孩做鬼臉,把小孩氣得撅嘴。
梁如琢給司機發完定位,把手機丟進兜裡:“親愛的,你已經二十三了。”
文羚從行李箱上跳下來,挽著他的手臂,熒光撞色夾克滑落到胳膊肘,叼著糖棍戳梁如琢的唇角:“換位思考一下,你成年的時候我幼兒園剛畢業。”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