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嫂子嚇壞了,臉色煞白拍門喊大哥來救他。大哥走過來,站在門外重重敲門罵梁如琢,臭小子別欺負你嫂子了,他膽子小。
梁如琢狠狠扒開他,與大哥一門之隔把嫂子欺負得大哭,不斷地警告他:“你愛我,你愛我,記好了,你只能愛我,逃走也好,我會把你抓回來,不會畫是嗎,我教你,把你關在小閣樓裡鎖起來學。”
“嫂子,別不要我……”
那一架凌霄是五月二十號開的,香氣馥郁,藤條上掛著橙紅的五瓣花,一共開了二十二朵,文羚托腮數了兩天。他穿著病號服趴在窗臺探出頭,問底下砌牆的工人能不能摘一朵給他。
工人見他長得好看,故意逗他讓他自己下來摘。文羚為難地皺起眉。
工人又叫他家長下來摘。
文羚嘆了口氣。他的家長都睡了兩天了,還沒醒。
被推出手術室時他緊張僵硬得幾乎只有眼睛能動,如琢站在走廊,像座眺望的木雕,他進去時如琢怎麼站著,出來時如琢還那麼站著,姿勢和眼神都未曾動過。
他朝如琢艱難地抬起指尖,梁如琢就如同被磁鐵吸引的鐵塊那樣呆呆地挪過來,與他十指相扣。
然後被幾個護士拖起來,檢查過說是疲勞過度,醫生問他你是不是想過勞死,梁如琢搖頭,立刻被按進床裡紮上吊瓶。
他緩慢坐回梁如琢身邊,以免自己鎖骨下和大腿根的兩個微創口開裂,輕輕撫摸梁如琢挺直的鼻樑和微微上揚的眼尾,像王子親吻白雪公主那樣吻他,結果他的老公主仍然熟睡,像要把這半年熬的夜都補回來。
文羚俯身聽了聽他的心跳,他猜想如琢做了噩夢,不然怎麼會把眉頭皺得那麼緊。
沉默許久,他忽然趴在梁如琢胸前撥拉他的頭髮。
“好啦……摘到啦……摘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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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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