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打算以卵擊石,只是一路想著有沒有什麼法子給這群人添堵,能損失點兒就是點兒。異族的損失,那就讓大政有一絲勝利的曙光。
就這樣跟了一路,異族人可能是覺得勝券在握,守夜的時候喝酒吃肉,遠遠的都能聽見鼾聲。主要是他們再怎麼機警,也想不到這次十拿九穩的護糧之事,能毀在兩隻兔子身上。
兔子帶著鞭炮衝進護糧隊驚了馬,馬匹四處奔跑踢打傷了人不說,還將燃燒的木炭踢到了糧草車上,讓週一諾坐等了個大大的軍功。
“哈哈哈哈哈,若是那個異族的王知道他們的護糧隊毀在兩隻兔子身上,怕是要直接氣死了。”鍾老將軍笑的簡直停不下來,“兔子,哎……這兔子不錯,真是不錯。一諾你也不錯,又勇猛又機敏。本將軍這就給皇上上摺子,怎麼也得好好賞賞你!”
週一諾連忙跪下道:“鍾將軍,其實我之所以能想出這些主意,還是我娘子曾經給我講過幾個故事才讓我猛地覺得可以如此做。賞我不如賞我娘子,只要她能在家裡過得好,我在這邊也會放心。”
鍾老將軍笑道:“都賞,就算皇上不賞,我也是要賞你那小娘子的。這藤甲也好,斗篷手套也好,都是你娘子的主意。而且這藤甲除了護身,還能逃命,簡直就是大好的東西!”
藤甲光滑,有的時候在山中疾行,直接講藤甲拼成滑板,趴在上面能快速的從山坡上滑下來,讓敵人拍馬都追不上。只不過就是隨手可得的東西,已經在這作戰中立了不少功勞了。
因為北方戰事頻起,所以租了宋丁香鋪子的那戶租了一年就不再租用,鋪子在年前就空了下來,一直無人問津。
宋志遠有些著急,畢竟那鋪子一個月就有一兩銀子的收益,一年就是十二兩銀子,這在莊戶人家中算是很大比的收入了。不過宋丁香卻不著急,晚上守夜的時候聽宋志遠再次提起鋪子,便笑道:“爹,心急吃不上熱豆腐,這才退了鋪子不到一個月呢,又趕上大過年的,你著急什麼?”
“怎麼不著急?年前租不出去,年後一開春忙起來,誰還能顧得上呢。”
宋丁香道:“實在租不出去咱們就自己用,賣一些咱家自己曬得秋油啊,做的各種醬菜,辣白菜之類的,也不少賺錢呢。”
宋志遠道:“那點兒東西能填半個鋪子不?那個鋪子可是做吃食的鋪子,寬敞的很呢。”
宋丁香笑道:“那咱也做吃食不就好了?我看孃的手藝就不錯,大伯孃做飯也好吃,爺爺還有燉肉的手藝,這些怎麼也能撐住個鋪子了。”
宋志遠笑道:“你想的倒是容易,大魚大肉的好做,但是在鎮上你賣給誰去?若是縣城還好說……我看之前那個鋪子就是有些做不好了,這才找藉口退了鋪子的。”
宋丁香也知道生意不好做,於是勸慰道:“爹,我的意思是就算鋪子租不出去,咱也不能讓它空著,好歹能賣點兒東西不是?再說備不住年後就能租出去呢,人家經商的還管你農忙不農忙嗎?”
宋志遠想了想覺得也是,只能點點頭道:“也只能這麼想了,哎……”
過完年,冰雪消融,萬物復甦。農民們將家裡的傢伙事兒全部都翻了出來,該修的修,該磨的磨,要迎接一年之初最忙碌的那一刻。
農忙剛過,官府又要開渠,下令每家每戶都要出個人頭,不出人就拿銀子墊著,一個人頭五兩銀子。
這對窮人家來說不啻是個噩耗,這徵令剛下來就聽到不少人家的哭喊聲。
宋高氏倒是不著急,她讓朱氏去找了宋桃紅,託人給縣令說情。好歹徐強是她孫女婿,這點兒情面還是有的。
“家裡有人做官兒就是好,你看看,這不就沒事兒了嗎?”宋高氏坐在門口的太陽地底下,和左右的鄰居們嘮嗑,獲得不少羨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