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又不是沒吃過苦受過累,難不成還欠別人的?我看老爺子就是覺得他三哥如今過得實在不像樣子,不是說沒錢吃穿,是這人心啊,變了。”
宋丁香道:“我爺爺那句話說得對,他們佔便宜都佔出習慣來了,覺得自己窮別人就得照顧他們,成天喊窮。按說二十畝地每年也能留下些銀子,平日裡再幹點兒零活兒,咋就把日子過成這樣?”
方氏冷笑道:“都說他們家人老實,出去也不會說話,不會討好人人家不樂意用他們。我如今瞅著可不是這個意思,他們就是嫌棄累,不想幹。你五伯八伯家那幾個兒子,哪個不比你哥壯實?你哥出去收豬,一頭豬扛起來就走。他們呢?倆人按不住一頭豬,又蠢又笨,也不知道隨了誰。”
宋丁香笑道:“都說寒門出嬌子呢。”
方氏一瞪眼,道:“他們也算嬌子?”
宋丁香道:“娘,我說的是嬌氣的嬌,人窮不怕,就怕自己把自己養嬌氣了。”
方氏放平了眉毛,哼道:“這叫什麼?小姐身子丫鬟命。對了二妮兒,你今天是住在這邊還是回去?”
宋丁香看了看天色,道:“回去住。”
方氏道:“那成,明天一早你爹還要殺豬,有人定了豬肉。你們也一早就過來,得去趕早買豆腐炸丸子,有的是活兒幹呢。”
倆人應了,告別了方氏和宋志遠,繞到後門,讓大哥宋鈞山把門開了,抬腳就進了自己家。
週一諾先去後院看了看剩下的那幾頭豬。其中有兩頭老母豬留著下崽子的,剩下三頭一頭是種豬,另外兩頭估計都是明天要殺了的。豬食槽裡有吃剩的東西,應該是宋鈞山過來餵過豬了。
進了屋,宋丁香已經把油燈點起來了,正在燒火。他連忙讓宋丁香進屋,自己接了燒火這個活兒。
“我哪兒就這麼金貴了?”宋丁香笑了笑,把倆人的厚衣服拿到屋裡掛好,然後拽了小板凳就坐在週一諾身邊兒,道:“爺爺都跟你說啥了?出去溜達了這麼長時間?”
週一諾把話都說了,宋丁香想了想,道:“爺爺那是覺得自己兄弟不做好,傷了面子了。”
週一諾嗯了聲,想了想道:“我跟爺爺說了,我姓周,犯不著跟三爺爺家鬧騰,但是他們不能欺負你。你如今好歹也是我媳婦兒,我得護著你才成。”
宋丁香噗嗤一聲笑了,她歪著頭看著這個小少年,少年臉上的稚氣還在,卻已經像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了。
第二天天矇矇亮,院子裡就傳出嘈雜的聲音。
宋丁香揉了揉眼睛要起床,被週一諾按住了。
“你再睡一會兒,是爹和大伯他們來抓豬了。”
宋丁香抱著被子起來,搖搖頭道:“不睡了,娘說讓今天早點兒過去呢。”她又打了個呵欠,昨天和週一諾聊的太晚,總覺得還沒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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