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的靈氣波動,卻不見顧長歡的蹤影。
“怎麼?
顧道友是打定主意做個縮頭烏龜了嗎?”
孽深雙手抱臂站在血霧之中如此說著。
顧長歡聽了這話輕聲笑了一下,只見他張口,聲音卻從四面八方傳來,
“孽深道友這話說的,若說我如此便是縮頭烏龜,那之前孽深道友和縱寒霜道友兩位蟄伏在暗處隱而不發的時候,那又是什麼呢?”
顧長歡的聲音飄渺,卻又像是從耳邊傳來,詭異至極,讓孽深心中忍不住發毛。
孽深被顧長歡幾句話嗆的不知道說出什麼好,而此時,龜蛇玄武的攻擊卻沒有停止。
血雨腥風間,孽深周身的眾多傀儡娃娃漸漸的被損耗消減,龜蛇玄武的攻勢不停,而顧長歡卻依舊不見蹤影,這讓孽深的心情越發的沉重。
不得已之下,孽深張口吐出一枚黑色的珠子,只見那珠子有鴿子蛋大小,散發著微弱的霞光,猛的看上去像是一枚光華內斂的黑珍珠一樣。
看著這枚珠子,孽深眼中竟然閃過猶豫之色。
顯然,這一枚珠子並非尋常之物,若非是其異常珍貴,便是使用它會讓孽深付出不小的代價,否則的話孽深斷然不會如此神情。
莫非是什麼在破除禁制方面有奇效的靈寶?
不過如今顧長歡施展的血獄可與從前大不一樣了,無論是大乘修士施展瞬移,還是其他什麼能夠撕裂空間的靈寶,都別想輕易的從他的血獄中逃離。
斷然不會發生從前那種讓人從血獄中逃離的場面。
但是對於孽深等三人來說,目前已知在這血獄中無法施展瞬移逃離,而眼下九階兇獸的攻擊越來越猛烈不說,暗處還有個顧長歡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動博浪一擊,實在不宜久留。
只要能離開這血獄中回到外界,他們三人即便是抵不過這些兇獸還有顧長歡等大乘修士,但最起碼可以隨時瞬移逃命;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孽深如此想著,神識再次掃過血獄中,不由得暗呼邪門。
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族小子是從哪裡找到馴服這麼多九階兇獸的,還有那兩個面生的人族大乘修士又是怎麼回事?
為何他此前從未曾聽聞過?
岐國那位新晉的大乘修士他也是認得的,並不長這個樣子;那這兩人又從何而來的呢?
仔細回想起來,似乎從他們等三人和顧長歡見面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像脫韁野馬一樣朝著不可預測的方向狂奔了起來。
如今看著這小子準備充分的樣子,即便是南骨老祖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是中了這小子的計謀了。
而這邊,南骨老祖一邊抵擋著花蕪和沉夜兩人的攻擊,一邊大腦飛速思考旋轉。
他正想如何才能順利離開這血霧中並且全身而退。
自從他確定眼前這兩個人族大乘修士並非幻象之後南骨老祖就知道此番和東顧王朝之戰難以獲勝了。
如果一不小心的話,也許會發生更糟糕的事情也說不定。
現在他已經不想著承骨山和骨族能夠從這場戰爭中獲得多少利益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保全自身,然後才能再談其他。
看來要動用那件東西了。
只是此處的空間之力如此之強,即便是用那件東西也未必能成功離開,但是總是要試試的。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想辦法和師弟還有孽深道友兩人匯合才行。
南骨老祖如此想著,神識掃過遠方。
縱寒霜和孽深兩人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雖然說負責招呼他們的只是沒有多少靈智的兇獸,但是九階兇獸的強悍和悍不畏死比尋常愛惜性命的大乘修士還要難對付許多。
再加上血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