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顧先生。”
喊完還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多半是好奇。
顧長安伸了個懶腰:“早飯呢?沒有嗎?”
下人趕忙小跑著出去通知管家
顧長安趁機將立春姥姥給的花籽種在了花園裡面,他欲要回屋,冷不丁的聽見一道聲音,是陸城的聲音,從左邊水池裡飄出來的。
“睡了。”
顧長安的身子一震,隨後是一臉的新奇,不是吧?他現在竟然能聽見男人的謊言了,是黑曜的影響?
走到水池邊,顧長安看著裡面遊動的金魚,傾聽魚肚子裡的謊言。
陸城的就剛才那一條,陸家其他人的倒是挺多。
顧長安只關心陸城,他饒有興趣的摸了摸下巴,如同一個找到新玩具的小朋友。
陸城走過來:“怎麼?”
顧長安微微一笑:“沒什麼。”
不知道怎麼回事,陸城覺得顧長安笑的怪滲人的,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顧長安很溫柔的給男人順了順額前髮絲,手往下移動,摸著他消瘦的輪廓:“我再問你一遍,昨晚你睡沒睡?”
陸城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不是說了嗎?昨晚我睡了。”
他的話音剛落,顧長安就從水池裡聽到了同樣的聲音,鏡片後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
陸城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試探的問:“長安,你以前聽不到我的謊言,現在能了?”
顧長安笑:“怎麼會。”
陸城一看他假模假樣,就知道是聽見了。
“其實我……長安,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有意騙你的。”
“晚了,我已經生氣了。”
“……”
陸城咳嗽。
顧長安沒回頭:“裝病沒用。”
身後的咳嗽聲還在,他的心頭一跳,轉身就看到男人正在把手上的血往衣服裡擦。
發覺到投來的視線,陸城抬頭,唇角勾了起來,試圖對顧長安笑,卻在看見他眼裡的驚慌時,弧度變得僵硬,收也不是,擴充套件也不是,就那麼僵著。
顧長安深吸一口氣,儘量用心平氣和的語氣:“傷到內府了?”
陸城:“嗯。”
顧長安拽住男人那隻手,看他掌心裡沒來得及銷燬的血跡,垂著眼皮問:“什麼時候的事?”
陸城說忘了。
那兩個字讓顧長安如墜冰窖,自己什麼時候傷的都記不得了,這是傷了多少次?他暗暗下決心,一定要讓男人好起來。
陸城看顧長安半天都沒聲音,心下有些慌了,他嚥下嘴裡的腥甜,剛想說點什麼,就聽到對方說,“一星期內都不要碰我。”
用的是陳述的口吻,不是商量。
陸城抽著臉嘀咕:“那不如讓我死了。”
顧長安聽見了,本就蒼白的臉更白了幾分,像個鬼魅,他闊步上去抓住男人的衣領,陰狠的吼:“以後你他媽不準給我提那個字,提一次我打你一次!”
陸城寵溺的說:“好,不提不提。”
顧長安鬆開抓著他領子的手,氣不過的踹了他一腳,力道很輕。
陸城嘴上嘆息,唇角卻忍不住的上揚。
昨晚他是沒睡,一半是興奮,激動,一半是擔憂,不敢睡,怕一睡著,醒來的時候就不是自己了。
陸城幾步追上顧長安,大狗熊似的從後面抱住了他。
顧長安嫌他膩歪,卻沒把他推開。
上午林嵐來了別苑,看樣子昨晚休息的不錯,氣色比趕路那幾天好了很多,她是一個人來的,身邊誰也沒帶。
陸城緊張的像個大媳婦:“阿姨。”
林嵐沒有給他擺臉色,很和藹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