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味。
吳大病繼續對著虛空說話。
房裡的陸城躺在床上,手枕在腦後,眼皮闔在一起,他想睡覺,腦子裡卻在跑火車。
陸城吃過午飯就回房裡躺著。
時間無聲無息流逝,太陽西斜,慢慢下山,日落黃昏,金色的光暈從窗戶外面灑進來,落在陸城的眼皮上,他睜開眼睛看窗外,怎麼還沒回來,死外面了?
陸城坐起來捋捋微亂的髮絲,聽到院裡傳來吳大病的聲音“長安,你回來了啊”,他立馬開門出去。
顧長安兩手提著大包小包,全是吃的。
陸城感覺小東西棉衣下面的肚子肯定鼓起來了。
顧長安把手裡的烤鴨給吳大病,讓他切片放著,明天吃。
等吳大病一走,陸城就疊著腿跟一君王似的往紅木椅子上一坐,漫不經心的看青年倒水喝:“玩的開心嗎?”
顧長安說:“湊合。”
湊合?那就是不怎麼樣,陸城的上半身前傾,手肘抵著腿部,語氣困惑道:“你們兩個大男的又不是小姑娘,怎麼在外面逛一天的?”而且你們昨晚才剛認識。
顧長安顯然不打算跟他扯閒篇:“隨便逛唄。”
陸城掃掃桌上的大包小包:“那些吃的都是白嚴修給你買的?”
顧長安喝完一杯水,又往杯子里加,丟進去一個藥桔,等著那股香甜味蔓延。
“不是,”陸城露出費解的神色,還挺鄙夷,“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道理你不懂?”
顧長安嫌煩,給他一個白眼:“我一回來你就跟我比比,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我用的我自己的錢。”
陸城自動忽略前半句:“那還差不多。”
顧長安丟給他一包糖炒栗子。
“還知道惦記我,終於明白怎麼正確對待恩人了,進步很大啊。”陸城拿一個栗子剝開,“你這麼閒著,不怕地底下的那傢伙造反?”
顧長安不能聽這個,一聽就感覺老頭在他耳邊嘮叨,他陰了臉:“暫時不會。”
陸城老父親般語重心長:“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顧長安:“……”
半夜顧長安潛入密室的水潭,穿過水底的通道進另一個密室,挨個數了下凹坑裡的瓶子,臉色越來越難看,數到最後一個,他那張臉跟死人臉沒多大差別。
要不是陸城戲多,顧長安不會在這個時候下來檢視,也就不會及時發現異變。
他的大劫不會是跟這傢伙有關吧?
要真是,那他完了,陸城來了都沒用,全完了。
顧長安從書房出來,拎著換下來的溼衣服,他迎面跟個人影碰上,嚇一跳:“你不睡覺,站這裡幹什麼?”
陸城的嗓音慵懶,剛睡醒:“我感覺到了能量的波動。”
顧長安也沒瞞著,他將地底下的情況說了,如果說需要有個人來跟他一起承擔,陸城無疑是最合適的,能力強,自保沒問題,不需要他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