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玩?”顧長安呵笑, 毫不留情的說,“五軍之戰可以, 排位不行,你太菜了,我用小號跟你玩, 照樣會被你坑死,上次就是最好的證明。”
陸城的面色極為難看,暴風雨欲來,他卻忽然笑了起來:“那你帶我。”
顧長安沒料到男人情緒轉變的如此之快,還以為會跟他打起來,竟然這麼輕易就妥協了,他慢悠悠往前走:“不想帶,累。”
“我是你男朋友,帶我玩個遊戲都不行?”陸城黑著臉冷冷道,“再者說,我壓根就不喜歡玩遊戲,浪費時間浪費精力,還不是想跟你多個話題。”
言下之意是,我試著做自己不喜歡的事,甚至強迫自己去喜歡,都是為了讓你能喜歡我多一點。
顧長安停下腳步回頭:“到頭來還是我的不是。”
陸城沒發怒,而是闊步上前把人撈在懷裡親,這時候千萬不能來硬的,否則就是找死。
顧長安很快敗下陣來,輕喘著氣說:“帶帶帶,晚上帶你玩兩把。”
另一邊,何呂躲在樹後面目睹了這一幕,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他抹一把甩下來,心疼自己,走就好了,幹嘛還偷偷摸摸的躲這兒自虐。
何呂騰出手拿手機撥了個號碼:“喂,老張啊,我跟你說,我在山裡見到顧長安了,還有那個陸城,他倆打啵打的可……喂?喂?喂!哈嘍?”
他對著已經結束通話的電話發牢騷:“靠,搞什麼?”
醫院裡,施張靠在病床上,承受著病房裡的微妙氣氛,他繃著臉想,不該一看到何呂的電話就想也不想的直接拿起來接,嗓門那麼大,一接通就亂叫。
老大都聽見了吧。
白嚴修端正坐在床邊,面上不見任何異常,繼續剛才的話題:“上級那邊我會去說,醫藥費生活費等各種費用都不會少。”
施張嗯了聲。
白嚴修起身:“你好好養傷,在你傷好之前,大小任務都不要參與進來,養傷是第一要事,我會交代何呂,讓他儘量少來打擾你。”
施張喊道:“老大。”
白嚴修沒回頭的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出了病房,白嚴修的眉心擰在了一起,他走出醫院找個地兒點根菸,闔著眼皮一口一口的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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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安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
陸城勾著青年的肩膀攬著他在林裡穿行:“快過年了,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顧長安雲淡風輕:“意味著我快死了。”
“以後少提那個字,晦氣。”陸城厲聲說完,語調變得不快不慢,“大劫會在年底的這段時間出現,具體時間跟局勢還不清楚,你要時刻在我身邊,這樣我才能及時保護你。”
顧長安做出總結:“你就是不想讓我去醫院看望白嚴修。”
陸城一副無辜且無奈的樣子:“你如果一定要這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意思你懂就行。”
顧長安懶得搭理。
“萬一我渡劫失敗,你就把我埋在山裡,我爹也在那裡,我們父子倆能有個伴。”顧長安說,“要是我屍骨無存,那就算了。”
陸城的身形滯住,面部籠著冰霜:“你成心想看我吐血?”
“我就這麼一說。”顧長安看著前面的枯藤老樹,聲音懶懶的說,“誰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陸城摁額角。
顧長安喊了兩聲,男人都沒反應,他伸手去拽:“走了。”
陸城甩開他的手,下一刻就去大力抓住,用寬大的掌心包裹著,低啞著嗓音說:“我年紀大了,心臟不好,你別沒事刺激我。”
顧長安:“……”
這個事兒顧長安不說,陸城心裡也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