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去。”楊母推她。
“哎?我二姐這是要跟我爹去哪兒?”楊樹還在問。
外面父女倆一前一後地走著,不想讓村裡人看見,楊父徑直往東出了村,再繞了道上了山。山裡樹多月亮照不進來,他想著二丫頭可能害怕,回頭準備說兩句話,就見這丫頭還有閒心拽垂下來的樹葉,哪有害怕的樣子。
“你膽子還挺大。”不像她娘說的,家裡四個孩子就二丫頭最膽小。
“有爹你帶路,我怕什麼?”
“哼。”中年漢子挺受用,給祖宗燒紙的時候也粗聲粗氣地念叨:“二丫頭做的夢不好,也不知道怎麼就做了那種夢,她來給你們磕個頭燒些紙,自家後輩,看顧著點。”
楊柳跪在一旁大口呼氣,試圖不讓眼睛又掉眼淚,但還是繃不住,磕完頭站起來說話就帶了哭腔。
楊老漢看了她一眼,等火熄了才揹著手下山,“之前不還說不害怕?”
“爹,要是我像做夢那樣被人害死了,你會給我討公道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