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肚她臉上就上了色,主動去挾鴨肉吃。
“別說,這肉是真香。”她滿足地說:“吃過蛇的鴨子就是不一樣,肉又彈又嫩。”
姜長威拍腿大笑,說:“明天我走的時候給我搬壇果酒,羊再給我逮一隻。”
程石不樂意,“活兒你沒給我幹一點,搬東西倒是不手軟。”
“親兄弟,說什麼外道話。”姜長威端起酒碗,“來,三哥跟你喝一個。”
……
果子要摘,活魚要逮,羊拎一隻,活雞活鴨活鵝也拎上五六七八上十隻,鮮蛋自然不能漏,對了,還有紅薯,紅薯也扛兩袋,最後酒罈子搬上車。
姜長威在鬧人的咕嘎咕嘎和咩咩叫聲裡,笑眯眯說:“兄弟,殺豬的時候可要提前十來天捎封信回去,哥哥騰時間來給你幫忙。”
“幫忙吃?”程石扭過頭,示意他快滾,土匪進家了。
等車馬走了,他趕著馬車跟上,出了村手上打拍子哼小曲,這種有來有往的感覺真舒坦,他就是回家拿再多,也沒了被照顧的不自在。
作者有話說:
別急別急,最少還是有三四五六萬字的
走到鎮外, 姜長威探出身朝後比了個手勢,拉著馬韁繩拐上小道,打算沿鎮外繞道出鎮。程石等馬車拐過去了, 他直行往鎮裡走,囑咐道:“得空了你幫我往沙河跑一趟, 喊上大哥, 幫我把沙價壓一壓。”
“記心裡了,走了啊。”
三表嫂艱難的從車窗探出臉,跟楊柳說:“打算什麼時候回去?今年過年回家過吧?”
“回, 青鶯又大點了,不怕顛簸。”至於年前什麼時候回去, 楊柳不確定,山上山下, 家裡家外,雖然都不缺人看管,但也離不了做主的人。而且種上麥後等村裡的人清閒了,也要著手拉沙修路, 這事更離不了主事的。
鎮子邊緣是低矮的房屋, 楊柳在一條雜亂的巷子外面下車, 落地站穩後拍了拍手上的灰, 說:“你先過去,等牌匾做好我直接拿著東西過去。”
程石往巷子裡看,不時有婦人和小孩進出,想著青天白日也出不了啥事,他點了下頭離開。
巷子兩旁的院牆矮, 走進去也不陰冷, 門外掃地的婦人扭著臉盯著楊柳, “你找誰?”
“老木匠。”楊柳腳步沒停,“我找他幫我刻個牌匾。”
“死了,早一個月前就死了。”婦人把灰掃到牆根,拎著禿毛掃帚進屋。
楊柳腳步頓住,想了想準備離開,轉身時餘光瞥到一個人,身形挺眼熟,正巧他也側過身。
張大刀怔了一下,冷硬的表情隨即破裂,大步過來笑問:“我還以為是我眼花看錯了人,你怎麼會在這裡?程小兄弟呢?”
“程石先去魚館了,我來找木匠打個牌匾,這家的嫂子說老木匠一個月前已經死了,正想走的看見了你。”楊柳解釋,她沒問張大刀怎麼一大早出現在這裡,轉身往巷子外走。
她沒問,張大刀也沒解釋,兩人一前一後往巷外走,隨口搭著話,走到岔路口了才分道而行。
程石看到楊柳兩手空空走來,還一臉的興味,等攤子前沒人了,他走到一旁問:“要說什麼?我看你快憋不住了。”
楊柳興沖沖跟他講找老木匠沒找到反倒在巷子裡遇到張大刀的事,“你說他是不是在那裡養女人了?”
“不可能。”程石下意識反駁,“那破落的巷子,他又不是缺銀子的人,哪會把女人養在那裡。”
“那這一大早的,總不能是早起過去看望哪個舊僕。”楊柳嘀咕一句,看有人來了,她拿著草兜去招呼客人,也不再多想。
程石倒是陷入沉思,他想到了攜款跑路的黃傳宗,心裡估摸著人七成就關在那破敗的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