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在面上帶了些清涼的不適。屋脊的瓦片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滴水,院子裡的泥溼答答的糊鞋底,程石一手端洗臉水,一手端著飯筲箕,走到門口蹬了鞋,赤腳進屋。
楊柳在梳妝鏡前挽好了頭髮,素面朝天的就用了一個木簪,但眉宇間的嫵媚給芙蓉面添上了最好的顏色。
“春嬸跟坤叔都不在?”她淨了面把面巾遞給男人,聲音啞啞的。
程石點頭,殷勤地往茶盞裡兌上溫水遞給她漱口,坐上飯桌了,又剝了鹹鴨蛋喂到她嘴邊,若是再多幾隻手,都要端了粥碗拿了勺子喂進嘴裡。
楊柳餓極了,挾了小菜心拌著粥送進肚,鴨蛋遞到嘴邊就咬,沒有就吃菜喝粥,對他的小心思像是沒察覺。
“外面溼冷,風又大,院子裡也黏腳,今天就坐屋裡吧,你有事只管吩咐我。”程石只想二人獨處,怕她出門又要往孃家去,飯後收拾了碗筷去書房提了小泥爐來,要教楊柳沖茶煮茶。
他不知道旁人的烹茶讀書是不是清新高雅,反正他跟楊柳吃粥又喝茶,輪流著往茅房跑,也算是別有意趣。
桌上的小泥爐還滾滾煮著水,屋裡的人已經轉場到書房,楊柳讓程石找出她上色的兩幅畫,窩在他懷問:“你可有偷偷畫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