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跟縣裡酒樓食館的東家說說,他們引起為傲的食材該換了,抱著魚目當珍珠。”
“勞煩了,我明天宰只鮮鴨再讓春嬸給你做道菜。”程石跟楊柳對視一眼,這下是徹底放心了,最好的食材捏在他們手裡,這個不用擔心被人模仿了去。
作者有話說:
嗨,早上好鴨
鄉下天黑入眠, 沒絲竹亂耳,更沒美酒美人取樂,躺在床上聞著從門縫窗隙裡逸進的淡淡青煙味兒, 思緒慢慢混沌。
一夜好眠,徐襄公是被廊下院中雜亂的腳步聲和狗子撲咬打鬧的嗷嗷聲吵醒的, 他睜眼看見昏暗的環境有些回不過神, 窗外只有絲絲亮光。
“沒下雪?”他披上棉袍開窗往外看,天邊矇矇亮,清晨的村莊還陷在青黑色的薄霧裡, 瓦溝掛上薄霜,嘹亮的雞鳴飄蕩在清冷的風裡。
程石好笑地搖頭, 他一早推門也是看有沒有下雪,大師還是大師, 斷定得準準的。
“有霧的早上會是個好天氣。”一個飛腿踹上沙包,喘氣的功夫他說話,“我們夫妻倆待會兒用過早飯要去鎮上賣魚賣雞鴨,不能招待你, 你隨意逛逛, 或是坐院子裡曬太陽也可。”
“好。”徐襄公也不急著洗漱, 攏著衣角臨窗觀看院裡的倆人練拳腳, 隨他出門的鏢師年紀三十上下,正是力壯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他把門外的石碾子搬了進來,像牛一樣拖著石碾子跑,也把院落給人家整平了。見程石對著沙包杵了一會兒就開始拿汗巾子抹汗, 不由詫異:“這就不練了?”
“嗯, 我不比郭順, 我就是個花架子。”程石承認的坦然,進屋端了碗水站廊下喝。院子裡拉石碾子的鏢師絲毫不受兩人的影響,手臂弓起,沉下下盤,用核心力量拉動一兩百斤的石碾子滾動。
“按輩分,郭順當喊你什麼?”徐襄公好奇,“你二十來歲?我兒子比你小個幾歲,也別喊什麼襄公了,喊我徐叔。”
程石順著他喊了聲,顛著空碗說:“郭順比我早進武館,但教我學武的師傅雜,我外祖我娘我舅舅,以及跟我外祖同輩的武師傅或多或少都指點過我,所以我輩分高,他當是我師侄。”
“你倒是佔便宜。”
程石哈哈笑,的確是佔便宜。
西邊傳來嘈雜的雞鴨叫,他把碗放回桌上大步往外走,“徐叔你也趕緊收拾收拾,馬上就要吃飯了。”
兩百多隻雞鴨鵝綁了翅膀丟在木板車上,楊柳捧著烤紅薯走過去看,問拉車的父子倆:“沒把剩下的雞鴨鵝驚跑吧?”
“昨晚天黑了逮的,驚跑了也是在林子裡。”趙勾子摸了摸狗子,拔根鮮豔的雞尾巴毛插狗頭上,照料雞鴨大半年,他也摸清了它們的習性。他爹在外鮮少說話,他就成了個代言的:“天冷了,山裡的鳥都快沒了吃的,雞鴨跑出去找不到吃的自己會回來。我跟我爹打算的是等下雪了,喊上劉叔,我們提籃碎穀子往山裡走走,應該能招些挨餓受凍的野雞回來。”
“好小子。”程石走過來聽到他的話,按在他肩膀說:“以後長大了取代你爹跟我幹,我把山裡的雞鴨鵝都交給你管,讓你當山裡的將軍。”
“手下有成千的雞卒鴨兵鵝斥候。”楊柳大樂,再加上豬,上萬的兵馬,這將軍可威風。
趙勾子咧嘴笑,他看他爹一眼,見老頭眼裡含笑,他抓了抓後腦勺,“行,這個將軍我當定了,我現在在跟我爹練拳腳,每天早上起來扎馬步。”
“那就好好練,不說能有身好功夫,至少練武能讓人身強體健。”程石聽見嗚嗚叫,低頭一看,板栗這肥狗坐在人腿邊巴巴盯著楊柳手裡的烤紅薯。
“一身肥膘肉了還在想著吃。 ”他拿過楊柳捂手的烤紅薯掰成幾瓣撂遠,另外一直用餘光盯著的幾隻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