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女將軍。”
程石看他一眼。
“兄弟,你不是村裡的人?”陳連水意識到問題,“也是,地主家都沒有馬,你咋可能是鄉下的人。你家是在縣裡還是州府?”
“縣裡,我娘是長風鏢局當家人的閨女。”這沒啥好瞞的。
“難怪,程兄弟你是真人不露相啊!”陳連水震驚,思索了片刻又興奮起來,“你娘來了,我就不信你不殺雞宰鴨,我今天有口福了。”
楊柳:“……”這也太愛吃了,她突然想到縣裡的徐襄公,陳連水比之他也不遜色,為了買只雞特意告假跑出來。
怕顛著車裡的人,馬車行走的速度慢,等走到家門口,姜霸王已經洗了澡換了身衣裳。
“鄉下比縣裡涼快好多,坐屋裡都不用打扇子。”她走上前去幫忙卸東西,楊柳下車的時候還伸手扶一把。
陳連水見他們一家三口有話說,識趣地離開,“我到山上去轉轉,飯好了站門口喊一聲。”
“你小心鵝群,看見鵝了撿根棍子。”楊柳叮囑,“山裡住的有人,你過去了喊一聲,讓他們幫你趕鵝。”
“鵝群怎麼了?”姜霸王納悶,怎麼提起鵝像是遇到了山匪,如臨大敵的。
“下午帶你走一遭你就知道了。”卸了木篷車,程石朝馬屁股上拍一掌,棗紅馬自覺往馬廄去。
前院只剩一家三口,程石把兩個斗大的包袱解開,調侃道:“兒子不如孫啊,這是接到信就搜刮了家裡的好東西送來了?我去年瘸了腿也沒見你這麼關心。”
姜霸王不理他,關切地問楊柳胃口如何,身體可有不舒服的。
“這都是什麼東西?”程石皺了眉頭,油紙一開啟味道就衝了出來,鹹腥鹹腥的,肉不像肉魚不像魚,還有像水草一樣的東西。
“海貨,鏢隊前兩天剛帶回來的。”姜霸王抽空回一句,又撇過頭跟楊柳說:“這個孩子是個聽話乖巧的,不折騰人,我懷阿石的時候,連著一個月喜嗜酸,恨不得拿醋當水喝。”
“這又是什麼?尿布?”程石嫌棄的用兩根手指捏著。
一再被打斷,姜霸王煩死他了,一把拽過尿布,“你不是有客人?滾出去招待你的客人去。”又跟楊柳說:“這是你二舅母送來的包袱,估計是棋哥兒的尿布,你想用就壓枕頭下,不想用就給扔了。”
“臭烘烘的,誰把尿布往枕頭下壓啊,我二舅母也是,還不如送匹布來。”程石把幾片尿布捏起來,“我去讓春嬸填灶裡燒了。”
楊柳看了一眼沒阻攔,等他出去了繼續跟婆母說話。
“好好的幾塊兒布燒了幹什麼,不要了我拿來當抹布。”春嬸眼疾手快的把布從火裡扯出來,罵他敗家子,抖開了才覺得像是尿布。
“你可惡心死我了,這是尿布。”程石奪下來又給扔進火裡。
“你個傻小子,這可是好東西,你娘送來的?哪個親戚家小孩的尿布?”春嬸從火裡搶下來一塊兒,聽程石說是他二舅母小孫子的,哎呦兩聲又罵他愣,“壓你媳婦枕頭下面,明年你也抱個兒子,子引子,小孩帶小孩,你二舅母可真是惦記你,把你當兒子看了。”
什麼亂糟糟的,一片尿布都能決定他媳婦肚子裡的娃是小子還是姑娘了?程石覺得這比他丈母孃給楊柳喝化符水還胡扯,一把把春嬸好不容易搶下來的尿布又塞進火裡,被她拿燒火棍攆還犟著嘴喊:“我不想要兒子,就想要個小丫頭。”
前院的婆媳倆都聽到他的話,姜霸王惱火,“這又是咋了?胡嚼什麼?長了張破嘴,老孃早晚要拿鞋底子打他嘴。”
“別搭理他,之前他還說小孩是小麻煩精不想讓我懷娃,這懷上了他比誰都上心。”楊柳安撫這幾欲跳腳的婆婆。
姜霸王還是忍不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