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姜家父子三個聽了不由對他側目,這讓程石得意的幾欲翹起尾巴,“怎麼樣?我雖說拳腳功夫比不過你們,你們也有不如我的地方。”
姜二舅垂眼擦了擦手上的水,沒吭聲。
“魚怎麼賣?四文?都一個價?”
有人問有人走,日頭越升越高,浴桶裡的魚越來越少。
“賣魚呢?呦,還剩不少。”吳德發搖著扇子裝模作樣走過來,身後還跟著個比他還矮的狗腿子。
程石聽到不算陌生的聲音一瞬間冷了臉,看是這個矮矬子,看到了也當沒看到。
吳德發看清了程石身邊的另外三個人,垂眼想了一瞬,再說話態度就少了些陰陽怪氣,“程老弟你也是,來賣魚怎麼不去找我?再不濟也該去找你姐夫,一兩句話的事就給你解決了,哪還用在街上叫賣。這剩下的你也別賣了,都賣給我,我家飯館吃得下,多少錢一斤?”他從袖子裡掏出一角銀子,“這些可夠?”
“免了,賣不完的我待會兒拉到鎮外面的河邊倒了。”程石看有人往這邊走,抬手一扒拉,吳德發就像個陀螺似的退到路邊上。
姜長盛錯眼打量了一會兒,又看程石垮拉著臉,挑眉一笑,從袖子裡掏出五兩銀,“下次說大話的時候做事也大氣點。”
吳德發笑笑沒接話,他可不想在姓程的身上多花一個銅子,站在一邊搖著扇子看程石跟摳搜老婆子討價還價,到手的銅板一個個地數,分明十分上不了檯面的行為,路過的女人卻一個個盯著瞧,之前受的骯髒氣在這大太陽底下越曬越膨脹。
越看越氣,都瞎了眼了,吳德發捂著鼻子作勢欲走,走之前還假模假樣兩句:“要是賣不完送到吳家飯莊去。”
程石看都沒看他。
“這誰啊?”人走了姜長盛才問,“人模狗樣的。”
“癩□□。”程石知道吳德發的目的,不就是想來給他跟楊柳的婚事添堵,他才不懼,“跟我爭搶姑娘,我贏了。”
浴桶裡還剩五六條魚,程石收拾東西說不賣了,兩兩抬著浴桶把水倒在汙水溝裡。馬車打拐,將要走出這條街了,姜二舅猛然回頭,鷹隼般的利眸直直朝不遠處三層高的酒樓看去。
“爹,怎麼了?”姜長威問,他循著視線看過去,倚窗站著的人雖看不清長相,但身上的衣裳是剛剛才見過的,而他身後還有個人,只露出了半個身子。
作者有話說:
先把小柳上輩子的仇了結了
日光斑斕,絢麗的照耀在高樓上,半邊身探出窗的男人眯著眼看馬車上的男人回望,等馬車拐過彎,他的視線才挪回來,樓下豎的硃紅酒旗顏色半褪,在烈日下苟延殘喘地隨風飄蕩。
“考慮的如何了?”留著山羊鬚的黃皮男人問,“你不用顧慮長風鏢局,日後自有大公子保你安全無虞。”
吳德發轉過身走到裡間,遲疑道:“我家老父對我看管得嚴,我恐怕有負公子所託。”他是恨毒了蔑視他的程石,但有長風鏢局在那兒擺著,他頂多就是鬧些事噁心他,至於殺了他,代價是可以預料的,他家承受不住,他也沒有過這個念頭。
山羊鬚男人從袖中抽出幾張紙甩在桌上,見他看後驚懼得白了臉,哼笑出聲:“我相信吳少爺有法子在令尊眼皮子底下琢磨出辦法。”
吳德發看著手裡的白紙黑字默不作聲。
山羊鬚男人也不急,還開了門喊小二上冷飲子,站在樓梯邊看酒樓裡的情況,給屋裡的人思考的時間。
“客官,冷飲子來了。”
包廂門開了又關,山羊鬚男人踱步到桌邊,自斟了盞冷茶,問:“可想好了?”
“我能否問下大公子跟程石有何仇怨?”
“多管閒事,喜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