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勾。”楊柳說了擔心他自己不清楚,又補一句:“你娘給你說過嗎?你要是不清楚等你回去了讓坤叔看看。”
程石捂住後腰,那個胎記在臀溝上方一個指節的地方,知道的人不多,更別提能說清形狀了。他一時恍惚,仔細回憶他是不是什麼時候遇見過她還玷汙了她。
心情急轉而下,腳尖轉了個方向,男人像個被雨淋溼的雞,蔫頭巴腦又愧疚地縮著肩,乾啞著嗓子問:“我對你怎麼了?來刀痛快的吧。”
但他死活想不起來什麼時候當著姑娘的面褪過褲子。
楊柳抿唇笑,指了指下方的堰,“我做夢夢見過你,你在堰裡洗澡。”
“不可能。”
“做夢夢見的。”
做夢?堰裡洗澡?還看清了他的胎記?
“騰”的一下,程石燒紅了臉,看了她一眼又趕忙撇開眼。
“不可能吧?”
“我也覺得納悶,在那之前我都沒見過你,還在想做的什麼鬼夢。直到在山裡看清了你的臉,我想這應該是老天指定的姻緣。”楊柳故意為難他,眼神在他身上游走,“看你現在的模樣,我無法跟在堰裡洗澡的男人對上,所以才……”
“我懂我懂。”程石趕忙打斷她的話,“我懂,求你別提了。”
哈哈哈哈,楊柳在心裡笑彎了腰,面上卻是板著臉,“你之前甩臉子就是為了這事?我一直高高興興的,就因為你前一瞬還在笑,後一瞬就甩臉,這幾天我幹活都打不起精神。”
“我以為你是拿我在懷念哪個男人。”程石訕訕地撿起揹簍,心裡滋味難言,一時也分不清把這事掰扯開是對還是錯,只要一想到他被她看了全身,渾身都不自在。
“這一次就算了,有情可原,我不跟你計較。”楊柳跟他身後往松樹林走,“以後你再無緣無故對我發脾氣,你別想我還全心全意對你。”
“好,我記住了。”
到了松樹林,兩人分開找菌子,慢慢的,程石一點點挪進距離,一想到兩人之間還有這玄之又玄的緣分,眼睛從楊柳身上就挪不開。
一直以來縈繞在心頭的不對勁也說的通了,程石心裡再沒有猶豫。
下山路過西堰坡,他忍了又忍,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那啥,我洗澡的時候穿的有褻褲吧?”沒把他看光吧?
“你一個男的還在乎這個?”
“我是個正經人。”程石見她偷笑,按住她的頭揉了揉,“到底還是被你佔便宜了。”
“我的頭髮!”
我的……哎!
作者有話說:
程石:哎,還滿意吧?
人進門了,站在門後迫不及待地喘了口氣,程石看靠牆放了個板凳,他拖著腿坐過去,仰頭抵著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臉上卻還帶著笑。
“你這是掉魂了?”坤叔走近,踢了踢攔路的長腿,彎著身子仔細打量他,又低頭瞅了兩眼他的褲腰帶。
“不是去找菌子了?怎麼像是去占人家丫頭便宜了?”
程石斜了他一眼,擺了擺手,“去去去,你不懂。”
他怎麼就不懂了,他懂的時候這小子還沒投胎。
膝蓋上有土有髒印子,衣襬一長一短的垂在外面,再看他臉帶紅暈,時不時樂呵一聲,還意有回味。
“阿石啊,你真不是個東西。”老僕長嘆一聲,原地轉了個圈,脫了鞋朝他打過去,“你喊我喊聲叔,我今兒可得好好教訓你。”
“幹啥?幹啥啊!”程石捱了一鞋底原地蹦了起來,滿頭霧水地盯著他,“好端端你發什麼瘋?”
門離路不遠,說個話外面的人就能聽見,坤叔壓低了聲音問:“你個混賬是不是糟蹋那丫頭了?你娘走的時候怎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