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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銅錢,年輕阿嫂送楊柳出門,好奇問:“魚賣得如何?”
“只剩五條了,其他的都賣出去了。”
“沒降價?”
楊柳笑著搖頭,拍拍錢袋子,“沒降價。”
小阿嫂咂巴了下嘴,她家晌午飯吃的早,嘴裡還殘留著魚腥味,思及去年吃過的那頓魚,心思又勾了起來。
“剩下的魚我買了……不是,你這也不止五條啊!”
“你仔細看,有差別的。”楊柳不急,“我自己另買了七條魚,打算回去試試別的做法。”
如楊柳所說,多看兩眼就能看出兩撥魚的不同,她也不猶豫了,“你給我撈起來稱重,五條我都要了,要吃就吃個過癮。”
她親眼盯著楊柳把五條野性十足的鯽魚捉起來,朝鋪子裡喊:“爹,拿錢出來…多重?七斤二兩,就七斤好了……拿二百一十文。”
牛車都拐彎了,楊柳還聽到豬肉老闆在咋舌魚比肉還貴。
……
回到村已經過了飯點,村裡的人穿著糊著泥巴的衣裳挑著擔一搖一晃往田裡去,看到人都問賣魚怎麼賣到這麼晚才回來。
春嬸給小兩口留了飯菜,人進屋她就端了飯菜上桌,“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魚也不多啊?不好賣?”
楊柳跟程石相視一笑,得意的把錢袋子扔桌上,“這是今天賣魚的錢,春嬸你數數有多少。”
他倆對坐著扒飯,春嬸拿了麻繩出來數銅錢,一百個串成一串,到最後楊柳和程石吃完她還沒數完。
“一、二……三十七,還剩多少個?六十三個?三兩又七百六十三文。”楊柳笑眯了眼,這是她家今年
波光粼粼的水面響起兩道破水聲, 樹枝倒映在水裡的暗影中破碎,紅色的綢衣沾了水貼在身上,玲瓏的身段在水中穿梭。
怕驚動了山中的人, 兩人都提著心沒敢說話,男人緊緊跟在紅色的身影后面, 白皙的軀體在浸了月色的水中盪漾開, 比最上等的羊脂玉更奪人心魄。
水花翻滾,浮在水面的魚早已驚得沉入水底,只有折斷的枯枝隨著激盪的浪花在水面打轉, 如水中攀附在一起的兩個人,在水面時起時伏。
踩不著底, 又使不上力,偏偏是這種慌亂的無力感最折磨人, 程石撥開沉迷吸允那一抹黑痣的女人,急急捧起她的臉,在沉入水下前含上那瓣溫涼的唇,又在破開水面時順著她的力道窄腰猛擺, 水花四濺的嘀嗒聲蓋住了從胸腔裡擠出的深喘, 得救般地呼吸, 又上癮似的再次沉入水底, 再默契的一同擺動雙腿,契合地鑲嵌在一起,再次衝出水面。
男人張嘴大口呼吸,低沉的喉音隨著急促的呼吸一同飄蕩在水面,不等歇過氣, 他牢牢捧著面前緋紅的臉蛋, 嚥下刻意壓低的急急細喘聲。
山中, 趙叔推開門提著燈籠出來,拿上插在牆上的砍刀,他先去看了呼呼大睡的四隻肥豬,在去看柵欄裡雞鴨鵝時聽到了堰裡動靜不小的水聲,他先是以為是有人在撒網偷魚,急急提著燈籠在松樹林裡穿梭,走到果樹林時聽著水聲像是在水中央,他抬頭看了眼一半陷進雲層裡的月亮,一時之間腦中猜測萬千,他頓住腳,遠遠喝道:“誰在水裡?”
水中情意正盛的兩人一頓,又快速轉過身子,楊柳縮下纏繞男人脖頸的手臂,矮下身換腿纏住他,也讓男人擋住她的身影。
“是我……”話出口才發現聲音嘶啞,就是換他親孃來也聽不出是他,程石咳了下,自報名字,“我睡不著就下堰遊兩圈,你回去吧,我馬上就回。”
“是你啊!”趙山大鬆一口氣,他在外奔波多年,聽了不少真假不定的怪聞異事,剛剛還以為是這堰裡有水鬼。
“天也不早了,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