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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還要買什麼嗎?”
“沒了。”
甄嬸子等他們說完才說:“我們娘幾個打算今天就搬鎮裡去,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小柳,去鎮上了你帶我們過去一趟,具體是哪個小院我們也不清楚。”
“這麼急的?我跟阿石還打算這兩天在家給你們擺桌席。”楊柳勸道:“要不過兩天再搬過去?”
“哎呀,別弄這麼客氣,搬走了我們也還是天天見面,你們這麼客氣我們還不好意思了,住家裡已經挺打擾了。”甄嬸子擺手拒絕,“這樣吧,等我們安置妥當了請你們過去做客,算作暖屋了。”
她這麼說了,其他人都欣然應好,說過去給她們鎮鎮場子,免得有不長眼的上門打擾。
因著要搬行李,這天去鎮上就多趕了兩輛馬車,程石把青鶯也拎上了,他去收網的時候猴子還沒回山。
雷嬸擇了髒衣裳準備去西堰洗衣裳,春嬸看到說:“等我一等,我也要去洗衣裳,還剩兩個碗沒洗。”
“幫我把我的衣裳也搓兩把?”坤叔都走出門了又摺進來問,“什麼時候要挖菜園了喊我去幫忙,挑水澆菜也喊我。”
雷嬸沒作聲,她只洗她自己的和程石一家三口的衣裳。
“拿來。”春嬸開口,“蒜苗在抽苔了,你傍晚的時候挑兩擔水去把土澆透。”等著的片刻功夫,她推開沒了人的空屋子的門窗散味兒,這下又回到了最初,家裡都是一條心的人,住得自在。
猴子還沒走,它們吃飽了翹著腿在枝椏上躺著,等春嬸她們洗完衣裳離開,五隻猴又溜溜噠噠下樹,下水解開竹排往堰裡推,在太陽毒辣的時候,它們好享受的在水裡乘陰涼。
程石和楊柳帶著青鶯回來時把她從村口放下,買回來的酥果和糕點讓她拿去跟豆姐兒一起吃。撇下小丫頭,兩人回去換了雙鞋進山看石斛,天干的時間有些長了,石斛根有些幹。程石下山挑了水上來,兩人估摸著往松樹的樹幹上潑水。
花了大半天給石斛都澆上水,傍晚下山時,兩人去挖的地窖看了眼,裡面的溼氣散得差不多了,擂實的土幹了也沒散落的趨勢,程石就打算回去了把酒罈子挖起來,天黑了給搬過來放進去。
“挖土做什麼?”青鶯好奇地蹲在一邊提燈籠照亮,“裡面有什麼?”
“酒,小孩不能喝,辣的。”程石掰過燈籠,“照這兒,別照歪了……你又看哪兒去了?”
“貓貓過來了。”
“跟你娘洗澡去。”
楊柳就等這句話了,拿了衣裳過來拉青鶯,“快走,你爹嫌棄你礙事,咱們不在這兒陪他喂蚊子。”
“我爹才不嫌棄我,”青鶯很自信,邊走邊回頭,“爹你說是不是。”
程石不想說違心的話。
“爹你快說。”青鶯扒著垂花門不肯走。
“是是是。”程石忍不住笑了,“快去洗澡,趕緊睡覺,明早還起來練武。”
青鶯這才一蹦一跳離開,隔壁蔣家有說話聲,她插話問人家在幹什麼。直到她睡著了,家裡才安靜下來,樹上的蟲鳴,牆外的牛馬嚼草聲,田裡的蛙叫……這才傳進後院。
待村裡安靜了,一輛木板車推出村,今晚月色極好,走在路上不用照明也能看清腳下的路,但進了山瞬間就暗了下來。
“你走在前面提燈籠照亮,我跟坤叔搬酒罈子。”程石說。
夜晚山裡聲音繁雜,夜出動物咀嚼聲,林中野鳥枯叫,交雜著昆蟲聲和風吹樹葉聲,楊柳搓搓胳膊,過後反應過來不對勁,她什麼時候開始害怕夜間的山林了?
到地方了,程石從楊柳手裡接過一盞燈籠順著木梯走進地窖,他在下面接,坤叔在上面遞,來來回回好幾趟才把酒罈子都轉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