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想一想, 他若是和別的女人去騎馬射箭不理自己,自己心裡肯定也會不高興,很不高興。
她看著他面色沉沉的樣子突然就覺得有些後悔,她知道大嫂是為她好,可是......可是她不想他不高興,一點也不想,心道,算了,哥哥就是哥哥,他對我已經這麼好,我幹嘛要說些他不喜歡聽的惹他不高興啊,既然他已經說了要娶我,我也能如願以償的一直和他在一起,到底還要糾結些什麼呢?
她心境沉澱了下來,就越發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了,她想她這兩日是發什麼神經啊。
其實只要他在自己身邊,其他的她都不是很在乎的。
想到這裡,她撤開了手,略退了一步,收了先前狡黠撒嬌的態度,板了小臉有些認真地解釋道:「嗯,還好,以前和阿惠她們出去玩,他們哥哥也都會在。哥哥你不高興我去和杜銘則出去玩嗎?那日其實是他妹妹阿惠的生辰宴,會有很多人,並不是只有他一個。」
蘭妱收了撩撥鄭愈的心思,可是她這樣的解釋卻讓鄭愈越發的緊繃。
他自己很忙,常年都在軍營之中。
他總不好拘著小姑娘就一直一個人呆在空落落的大宅子裡,所以平素都是讓她住在周府讓林氏照料她,他知道林氏會帶她出席各家的宴會,也知道她有些閨中的好友,但他卻忘記了北疆素來民風開放,她平日裡和那些閨中好友出去玩,包括騎馬打獵,可不是也會和她們的兄長們一起?她生成這樣一副模樣,又是招人喜歡的性子,誰看到她不喜歡?怕是去到哪裡那些男人都是圍著她轉的,今日那杜銘則目光那般直白的看著她,她都是一副無所覺的模樣,想來平日裡都是習慣了。
什麼「青梅竹馬」!
想到這些,想到自己珍藏的寶貝被別人惦記著,甚至還和那些惦記她的人一起說笑遊玩,一時之間他的心就像火燒一般,讓他簡直沒辦法忍,像是要暴裂開一般。
他就這樣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直盯得蘭妱頭皮發麻,心虛的垂下了頭去。
她心虛什麼?
鄭愈近乎是一個字一個字道:「哦,和他們在一起,開心嗎?」
蘭妱幾乎本能的察覺到了他話中的危險,她飛快的掃了他一眼,心莫名其妙的就「砰砰」跳了起來,她還很少有怕他的時候,他平日裡是冷了些,她知道他的下屬都十分怕他,但她卻不怕,因為他其實還很少生她的氣的,就算是有,她撒一撒嬌,也就過去了。
但此時她卻覺得有些不一樣。
一時之間她也顧不上去想他為何要這般生氣,咬了咬唇,雖然有些膽怯,但還是上前伸手拽了他腰間的衣裳,早將林氏的囑咐忘得一乾二淨,很沒骨氣的用糯軟的聲音低低道:「嗯,還好,不過哥哥不喜歡我和他們玩嗎?哥哥不喜歡,那我就不去好了。以前也不過都是因為哥哥不在,哥哥陪我打獵的時候我才是最開心的,不過這幾年哥哥一直都在戰場,很少陪我去打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