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那麼多人看見......”
“我私會三皇子,莊子上那麼多人看見?請問良媛娘娘這麼言辭鑿鑿說此等話,是親眼看見了,還是良媛娘娘知道有誰看見了?若是有誰,還請良媛娘娘告訴臣婦一聲,讓他過來跟臣婦對質!若你沒親眼看見,也沒聽莊子上任何親眼看到的人說過,說此等話,不是造謠,又是什麼?”
蘭妱聲音如冰地厲言斥道,“還有,良媛娘娘曾多次在宴會時跟各家夫人造謠說臣婦和三皇子殿下‘青梅竹馬,情同兄妹’,請問良媛娘娘,您自幼都是在鄉下長大,還是在臣婦嫁去鄭府之後才到京城的,你對臣婦在京中,在太傅府的情況根本就一無所知,你又如何知道臣婦和三皇子殿下‘青梅竹馬,情同兄妹’了?你無任何憑證,就敢說臣婦和三皇子殿下‘青梅竹馬’,不是有心造謠,又是什麼?”
蘭嬌再沒想到自己會被蘭妱這樣一番夾槍帶棒的厲言指控,早已嚇得大汗淋漓,按著肚子就想暈倒,可是蘭妱的肚子比自己的還大呢。
所以最後暈倒是沒暈,而是“撲通”一聲跪下了,哭道:“堂姐,你,你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啊?你是不是因著鄭大人之事,受刺激過度,得了失心瘋......”
“閉嘴!”朱成禎忍無可忍沉聲喝斥道,“蘭夫人問你是與不是,你只需承認或否認既是,父皇面前,怎由得你胡言放肆!”
蘭嬌再想不到此時太子竟是幫著蘭妱而不是自己,她又驚又恐,只恨不得暈過去之際就聽到蘭妱又道:“我說什麼,可是說得清清楚楚。你造謠的那些話,難道自己已經不記得了嗎?但是你不記得,別人可都記得清清楚楚,京中人證俱在,難道你還想否認嗎?你還是說說,你到底有沒有見過三皇子殿下去蘭家莊子上吧!”
蘭嬌按著肚子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她終於像是受不住般哭喊道:“不,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別人,是別人說的,跟我無關。”
甘皇后見她似乎神智有些不對,怕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再顧不得皇帝的阻止,就對著蘭妱斥道:“蘭夫人,你這是什麼自證清白?你在陛下面前竟這般連番逼問恐嚇自己的堂妹,你明知......你這是又要強行把外面的傳言出處按到你堂妹身上嗎?上次你命人拿劍柄虐打你堂妹,讓她臥床幾個月,你沒看出她有多懼怕你嗎?”
她本來想說你明知她身懷有孕,還這般恐嚇於她......但明顯蘭妱的肚子要大了蘭嬌很多,所以這話只好吞了下去。
蘭妱冷笑,卻並不理會皇后,而是對著皇帝又福了一福,道:“陛下,臣婦的話已經問完了,想來陛下心中已有判斷。”
說著又道,“陛下,剛剛皇后娘娘又指責臣婦虐打堂妹,雖家醜不可外揚,但事已至此,臣婦便將此事也一併稟告了吧。”
說著她便又言簡意賅的把因御史彈劾鄭愈,蘭二叔和蘭嬌怕自己牽連他們一家,就逼自己父親將自己出族,最後簽了親緣斷絕文書一事稟告了,最後道,“所以,臣婦現在並不敢高攀良媛娘娘為親,也當不起一聲堂姐了。”
承熙帝定定看著蘭妱許久,最後轉頭就對太子朱成禎道:“這樣造謠生非,惡毒中傷皇子和外命婦的口舌婦人,如何堪為皇家媳婦,就是良媛亦是不可,但念在其已有身孕,便貶為妾侍吧。”
朱成禎神色沉沉的應道:“謹遵父皇旨意。”
蘭嬌終於如願以償的暈了過去。
承熙帝再看回蘭妱,慢慢道:“原本接你入宮,是念在鄭大人於社稷有功,你待產之際鄭大人仍未能歸家,鄭府又無長輩照顧,這才接了你入宮養胎待產,卻不想這入宮第二日就這般刀光劍影,倒是朕的疏忽了,以後你便留在景秀宮偏殿養胎,平日不用再過來給任何人請安了。”
蘭妱忙應下謝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