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乘之機。
鄭愈看了她一眼,道:“和你無關,他的不滿只會越來越多。”
他不是朱成禎,是做不到事事順著他的。
而朱成禎不會消停,蘭貴妃也不會消停,朝堂之事主控權已漸轉移到自己手上,皇帝他不順心,不滿之事只會越來越多。
蘭妱:......
這話更令她心驚。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大人,我暫時都不能再有孕,陛下和朝臣都不會容忍東宮只有我一人的,大人......”
“阿妱,”剛剛鄭愈其實都是在想其他的事,他聽她這般說,總算是正視了她,皺了皺眉,打斷她道,“其實我要不要其他的女人,跟你並無多大關係,跟旁人更是沒有任何關係,只是我自己想不想要而已,所以你不必覺得不安。”
“大人。”
她一直都知道他很獨斷強勢,以前她不管外面之事,他獨斷強勢她便順著他即可,可現在,和他直面衝突的人卻是皇帝。他仍是一點轉圜餘地都沒有。
而他現在跟皇帝衝突的主要原因可能就是她。
她怎麼可能心安。
鄭愈看出了她的不安。
他看著她,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她到臉頰,笑道:“今天做的很好,無論什麼時候,你記住,只要護住你自己和麒哥兒就行,後面的事情我自然會替你收拾妥當。至於外面的事情你不必管,阿妱,你不要想著退讓就能息事寧人,他們要你讓的,是我,是你所有的一切,大約只有你和麒哥兒死了,別人才會稱心如意,所以不要想著退讓一步。”
“大人。”蘭妱的鼻子眼睛都是一酸,她如何不知道,只是她不忍心看著他為了她和皇帝對立,和朝臣對立,他本就是是半途認祖歸宗的太子,行為太過獨斷專行,不合那些士大夫的意,損了那些勳貴世家的利益,只會令他的處境愈加艱難。
鄭愈見她如此,拉了她到懷中,低頭看著他道:“阿妱,若是這事上有人用什麼東西跟你交換,只要你殺了我和麒哥兒,你會願意嗎?”
蘭妱一怔,怎麼可能?
然後她就聽到他道,“於我來說,也是一樣。阿妱,這些人心心念唸的,就是要謀算我的妻兒,甚至恨不得要取了他們的性命,好從我這裡得好處,你說我會不會如他們的願?”
“大人。”這回蘭妱不僅是鼻子眼睛酸酸的,連心裡都溢滿了酸酸的情緒,她抱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身上,強忍著,眼淚才沒掉下來。
“大人,”她想說些什麼,可是卻發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掂腳輕輕吻了他才撤身低聲道,“對阿妱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大人和麒哥兒。”
鄭愈笑了笑,低頭按住她吻住,不一會兒,蘭妱的心就已經跳得快要蹦出來,許久之後,她好像聽到他在她耳邊道,“這帝位,若是要用妻兒來換,他會,我卻不會。這帝位,我寧可踩著別人的屍體登上去,也不會踏著自己妻兒的屍骨走上去。”
聲音很低沉近乎呢喃,蘭妱因著他前面的吻已經情起,聽得並不是很真切,她喚了聲“大人”,想抽出些心神出來卻很快就被他後面的動作給淹沒了進去。
***
那日之後,蘭妱便不再過問朝堂之事。
不過她想起那日乳孃說銘芳齋的花枝水和胭脂含有綺羅香一事,便特地讓人去購置了一批銘芳齋的胭脂水粉和各種花水香胰,除了那乳孃,又特意找鄭愈要了個北疆的藥師去檢視,又讓秋雙去查銘芳齋的背後東家,還有這十幾年來發跡之事。
在這京中,哪家獨大的生意背後沒有些過硬的後臺,銘芳齋這十幾年來,把別的胭脂水粉鋪子都擠得沒有存活空間了,想來後面也有些什麼了不得的勢力。
蘭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