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她的情況,秋雙都有傳書稟告於他,而她,隔上幾日也會事無鉅細的給他寫上一封書信。
她自來就很細心,也知道如何哄他開心,每次開啟她的信,看著她漂亮的簪花小楷,說著些許每日的小事,或者還有她讀西北地方誌的一些感受,他就好像看到她在燈下垂首慢慢寫著書信的模樣。
四月中旬是剛滿三個月,那是他離開前的那幾日有的嗎?
想到那幾日兩人的纏綿,她對自己的極盡柔順和依戀,他的心底和身體就都有些異樣。
可是接著他便又開始擔心。
他在西北磋磨著甘家,想來京城必定也有不少人對她不懷好意。
他的心上上下下,各種情緒在胸前湧出積脹,他現在,只恨不得自己立時就在京城。
但他從不習慣在人前表露任何情緒。
他壓了壓心緒,看向周原道,“和他們拖著吧,最後西夏出面和我們和談的到底是誰還不一定,他們曾屠了我們六萬城民,此次不讓他們付出足夠的代價,我們無以告慰死去的將士和冤死的城民。且先收了甘家那邊的網,我要儘快回京城。”
周原一驚,要儘快回京城?
可鄭愈的語氣和表情實在讓他看不出京城是發生了什麼事故。
“珉衡?”
他試探道,“奈格讓人傳話,他有意將自己的妹子送去京城和親,此次回京你帶她一起回去嗎?”
那西夏公主有意的可是鄭愈。
鄭愈掃了周原一眼,面無表情道:“不,西夏有意和談也好,和親也罷,就讓他們使者自己帶去京城。我帶回去,若是讓我夫人誤會了就不好了。”
雲七:......
周原:......
周原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他自幼跟隨東明大師習武,和鄭愈一塊兒長大,可以說這世上能比他還了解鄭愈的怕是除了東明大師就再無旁人了,他什麼時候見過鄭愈這般樣子?說這種話?還怕他夫人誤會......
鄭愈看周原一副驚疑不定的表情,嘴角微不可見的翹了翹,道,“我夫人有孕了,聽說孕中女子會多思多慮,我又不在京中,斷不能讓些無稽的流言擾了她心情。”
周原:......這回他不是下巴,簡直是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而且,他真的還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炫耀,至於嗎?!
但他反應過來之後隨即卻是大喜。
他比鄭愈只大了幾歲,但他已經有了三個小子,大的已經能騎馬射箭獵豹子了,小的也都能胡咧咧滿山跑,整日裡的跟在他大哥後面求著讓他也騎一騎馬。
可鄭愈這些年偏偏就是不肯成親,之前還搞了那麼一出婚事,他還真擔心他學了他們師傅,做上一輩子的和尚。
周原有些興奮過度,忍不住嘿嘿的笑了兩下,道:“珉衡,這太好了,弟妹這胎若是個姑娘,就定給我們家吧,我們家老大老二老三隨便挑。”
他說完就發現鄭愈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對,忒冷,頓時想起來,這珉衡年紀一大把了,好不容易有個子嗣,自己怎麼能咒他這胎是個姑娘呢?雖然他自家三個小子,稀罕姑娘稀罕得不行,但世人總還是希望先有個兒子的,遂改了口笑道:“有了第一個總會有第二個,弟妹這胎若是個小子,那就下胎再生個姑娘,我提前定下了。”
“就你們家那三小子,”鄭愈冷哼一聲,道,“我一個也看不上。這裡的事情先交給你,我去會會甘守恆。”
說完就扔下了周原轉身就出了廳房,頭也不回的走了。
周原:......
敢情你平時對他們那麼好,誇他們有習武天賦,送他們的那些匕首短劍,特意命人挑出來送過去的小馬駒,通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