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冒太大風險了,若是被甘皇后和太子他們知道他在京中,定是對他十分不利的。
“無礙,”他對她笑道,“我會喬裝成普通的侍衛。此次他們引你出門應該只是試探,我會讓人從禁軍那邊抽一些人過來保護你,有禁軍侍衛在,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什麼。”
禁軍侍衛?蘭妱愕然。
她心中劃過狐疑,但既然他這般說了,她便不再出聲,她想,或許他是有什麼佈置或者有什麼其他目的也不一定。
***
煙來鎮蘭家院子。
蘭家後院並未上鎖,秋雙扶著蘭妱繞了後門直接就進了蘭家院子,院子內此時一片雜亂不堪,到處都是扔得一些傢俱日用的東西,但卻不見一個人影,幾人穿過後院在迴廊處轉了個彎,就又是一道進入內庭院的木門,侍衛尚未上前敲門,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了一片怒斥聲。
“想讓我女兒出族,我呸,貪生怕死,趨炎附勢的東西,朝廷還沒給我女兒定罪呢,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就敢給我女兒定罪,還跑到我們面前大言不慚想要將我女兒出族?簡直是不要以為你們的女兒嫁進了東宮,我們蘭家就可以任你施為了。要滾就早點滾,我們供你們吃,供你們住,可不欠著你們什麼,也可別再一有事就說什麼在老家侍奉父母多年,我呸,你大哥顧及著你們的面子,顧及著什麼狗屁的兄弟之情,當年的事情不許我提起,但你們都已經無恥到這個地步了,我為什麼還不能提起?”
是母親之聲。
她母親性情端厚,出身雖平平,但也是秀才之女,說話從來沒這麼難聽過,這次顯然是被氣極了。
不過當年的事情,當年還有什麼事情?
蘭妱的腳步頓住,阻止了欲上前推門而入的侍衛,她還真的想聽聽她母親說一說她父親不許她提起的這當年之事。
她只記得當年自己被嫡支帶走之前,祖父不知為何好端端的摔斷了腿,又舊疾復發病重在床,父親只能賣了家中祖傳數代的鋪子去給祖父治腿醫病,但卻還是欠下了嫡支的恩情,無奈只能讓嫡支帶走了自己。
以前二叔二嬸動不動就拿在老家侍奉祖父母來作說辭,對父親予取予求,難道他們曾經做過什麼不妥之事?能讓母親這般說起,必然不會是什麼小事。
蘭妱還在想著母親能繼續說下去,卻不想母親的話卻已被一個嬌柔的聲音打斷了。
“大伯母,以前的事情侄女是不知道,只是要讓姐姐出族之事,侄女卻是委實為了你們好,如今你們怕是也已經知道,姐夫他通敵賣國,害了我大週上萬將士的性命,令得他們命喪外族人之手,這可是誅滅九族之罪,若是姐姐不出族,屆時你們可也得陪著一起死,就算你們不顧忌著自己的性命,難道也不管堂弟和小侄兒的性命了不成?就算我現在是太子良媛,可是這種通敵叛國誅滅九族的大罪,就是我,到時怕也是保不住你們的。”
竟然是蘭嬌的聲音。
今日可真是熱鬧啊。
蘭妱衝那侍衛點了點頭,那侍衛敲了敲門,未等裡面回應就已經推了門開啟。
秋雙扶著蘭妱踏了進去,原本還在吵鬧著的屋子霎時靜了下來,俱是看向了她,面色各異。
自鄭愈離京大半年,蘭妱再未踏出過鄭府,外面皆傳她有了身孕,懷的還是三皇子的孩子,但實際她到底有沒有身孕,有的是幾個月的身孕,其實外人並不知道,蘭二叔蘭二嬸蘭嬌幾人也不知道。
所以她突然出現在這裡,眾人,尤其是蘭家二房幾人自然是驚住的。
蘭妱衝著自己母親笑了笑,沒再理會其他人,而是轉頭看向看到自己先是跟見了鬼似的驚愕,接著就特意直了腰板,努力擺了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的蘭嬌,輕笑了一下,道:“士別三日,當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