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齊,但李國公的身影卻遲遲未見。王太師心中一動,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各位愛卿,今日朝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李國公未到,是否應當開始?”
“王太師所言極是,朝會應不誤。”一位老臣恭維著,而其他官員也紛紛點頭附和,氣氛越來越微妙。
片刻後,李國公在侍從的陪同下匆匆入殿,面上掩飾不住的疲憊。見眾人已聚,眉頭微皺,問道:“王太師,有何要事相商?”
“國公你可算來了。”王太師嗓音高亢,笑容看似真誠,然而在那雙陰狠的眼中卻無情透出。“今日正是朝會之時,豈能缺少你這位主角?”
“請太師指教。”李國公微微拱手,心中卻暗忖,王太師顯然有所安排,自己需提防應對。
王太師轉身面向群臣,聲音鏗鏘有力:“各位朝臣,今日我有一事需請大家共同討論。近期,李國公在朝政中的表現,漸漸顯露出難以堪任的跡象,甚至對本朝的安定有所威脅,特此舉此事進行討論。”
“王太師這話是何意?”李國公面色微變,“我雖掌握兵權,然一心為國,何來威脅之說?”
“國公當真一心為國?”王太師的語氣驟然加重,“近日外敵不斷侵擾,南疆更是頻頻試探,我聽聞國公竟然在與諸位將領頻繁私自宴飲、遊玩,難道不應深思?”
大殿內寂靜無聲,眾臣矚目而視,氣氛愈發緊張。李國公緊握手中摺扇,心中暗叫不妙。這一幕似是他早已預料到的局面,但他仍需保持鎮定。
“太師之言,實在是誤解。”李國公聲音保持平穩,雖心中暗湧,卻不願表露無遺,“國君年輕,我一向以國為重,豈會讓個人之樂影響朝堂安穩?”
“若真如此,何以不以身作則?”王太師趁勢而進,手指微微一抬,神色中流露出幾分狡詐。“我有確鑿證據,國公頻繁與南疆交涉,甚至暗中傳遞軍機,難道這些不是背叛之舉?”
李國公心中震動,再次凝視王太師,其中潛藏的威脅令他意識到事情已然脫離了他的掌控。“夠了!無憑無據的指控乃是無稽之談,王太師,你此舉無異於自絕於權!”
“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王太師神態威嚴,絲毫沒有退讓,“國公既然不願坦誠,今日我願將本被遮掩的真相公之於眾!”
他轉身看向群臣,語氣高亢:“諸位大臣,國公雖為軍職權臣,然其謀逆之心早已暴露,我對此事已有詳盡調查,諸君應當嚴肅對待!”
眾臣面面相覷,氣氛緊繃,李國公深吸一口氣,心中暗自盤算著反擊之策。他知道若任由王太師發言,自己將陷入絕境。
“不必多言!”李國公怒聲喝道,“我若真有謀逆之心,焉有今日與朝堂諸君共聚一堂!太師如此反覆無常,正是自私自利之行!”
“李國公,你這是何意?”王太師微微挑眉,不甘示弱,“難道我所言皆是虛妄不成?我雖是忠臣,但絕不能容忍陰謀得逞!”
兩位權臣在大殿內針鋒相對,眼神交戟的瞬間,整個朝堂籠罩在緊張與對峙之中。臣子們如履薄冰,生怕一言不合,便被捲入這場風波。
皇上面色凝重,身為中間者,顯得無從選擇。“太師,李國公,二位何必如此爭吵,朝堂之事需理智以對。”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關乎朝廷根基,李國公之舉盡毀我朝安寧,必需徹查!”王太師乘機吶喊,外露的威嚴氣息如同籠罩整個殿堂的烏雲。
“王太師,此言未免過了。”李國公在內心暗暗計算,“王太師若也能以大局為重,何至於在此刻挑撥離間,恐對我朝百姓造成困擾?”
“廟堂如棋,人人皆為一子。”王太師冷冷一笑,目光如炬,“國公似乎未曾意識到,朝中的權力遊戲,早已不止於你我二人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