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忌，你怎麼不進屋？外面有點冷。”莉莉從房間出來，看到他站著一動不動，便關切地問道。
“我在想一些事情。”慶忌略顯猶豫，久久未能開口。
莉莉走近他，皺眉：“你在想搖光嗎？”
他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是啊。最近總有人在提起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我覺得我們之間的確不適合發展感情。”
莉莉微微驚訝，問道：“為什麼？你們相處得不錯，我以為……”
“你不知道的，”慶忌沉聲說道，“我們的利益本就存在衝突。他的想法常常與我的決策相悖，我怎麼能在情感上和他有所交集呢？”
莉莉搖搖頭，試圖理解他的顧慮：“可是，你們的合作並不是讓彼此受益嗎？兩個人在一起，不一定要在每個方面都一致吧？”
“可如果我們之間的立場開始交錯，”慶忌的眼神堅定，語氣卻略顯呆滯，“那麼當面臨利益選擇時，我會選擇什麼呢？”
莉莉嘆了口氣，嘗試緩和氣氛：“可你們的合作也帶來了很多成功，搖光的直覺和你的分析相輔相成。為什麼要將感情放在這樣嚴格的框架下呢？”
“莉莉，”慶忌轉過身，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什麼是合作，但我同時也知道，任何感情都是脆弱的，一旦牽扯到利益，可能會瞬間崩塌。”
莉莉嘆息道：“你的顧慮是對的，利益是不可避免的，但以此作為理由來否定所有可能性，未免太過消極。”
“消極？”慶忌眉頭緊鎖，“我只是在保護自己。如果真的願意深入下去，萬一有一天我需要做出艱難的選擇，首要考慮的又會是情感，還是利益？”
莉莉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安：“你難道願意看著自己一味拒絕那些可能性嗎？在這樣的夜晚，我看得出你心底其實渴望與他有更深的聯絡。”
“渴望與他有更深的聯絡？”慶忌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種聯絡會讓我陷入更大的困境。不論他對我有多瞭解，我們有時在工作中的立場真的截然不同。”
莉莉靜靜地聽著，見他一臉堅決的神情，不禁有些無奈：“我並不想讓你覺得錯，但你真的要就此放棄嗎？我們總是在尋找能夠互補的人，為什麼要把想象中的完美與現實中的合作先後橫向對比呢？”
慶忌轉過身，朝著院外的夜空望去，眼前的星星閃爍如夢似幻，“如果只有這樣，我寧願選擇一條穩定的道路。現實太複雜，有些東西，是無法強求的。”
“可是這也是一種選擇，不是嗎？”莉莉試圖打破他的思維定勢，“如果你願意試著打破這條界限，說不定能創造出新的平衡，對彼此的工作都有積極作用。”
“但是，工作本身就是利益最大化的過程，建立親密關係或許會變得尷尬。”慶忌低頭思索，心中隱隱作鬥爭，嘴裡卻繼續堅持，“我甚至不想想象在那些優秀的專案中，搖光可能會覺得我背叛了他。”
“慶忌，”莉莉輕輕拉住他的袖子，語氣柔和，“如果你真心喜歡他，這又有什麼錯？真正的感情不應該是基於利益之上，反而能讓你們在合作中更加默契。”
“可我不敢冒這個險。”慶忌終於低聲說道，眼中泛起一絲無奈，“也許對於我來說，與其面對感情的模糊，不如保持現狀，至少我們還有共同的事業。”
莉莉微微一愣，望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擔憂：“我希望你明白，有時候感情的出現並不意味著利益的衝突。如果你一直堅守這條界限，你可能會錯過許多美好的瞬間。”
“我明白，你說得對。”慶忌疲憊地靠在樹幹上，閉上眼睛，似乎在努力理清自己心中的紛亂，“也許我需要再想想。但目前來說，我不能輕易動搖。”
“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