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如同春風拂面,輕柔而溫暖。她舉起酒杯,示意侍妾們再添酒,“且看這春日月明,一起放下多餘的煩惱,隨性而醉。”
這時,國氏身旁的美人兒投來一抹調皮的笑容,俏皮地打斷道:“國氏大人,若再不喝,豈不是辜負了這天賜良宵?”她輕膩的嗓音如同細雨綿綿,不禁讓在場的眾人鬨然而笑。
國氏面上露出一絲窘迫,但最終還是舉杯相應。高昭子趁機轉過頭去,臉上的笑容在燭光下顯得愈發動人,她緩緩向國氏說道:“聽聞最近北方有戰事,戰局錯綜複雜,不如讓我為你舞上一曲,助你解憂?”
她的話不由得引起了眾人的興趣,周圍的侍妾紛紛駐足,期待著即將上演的美好畫面。國氏尷尬地一笑,隨即低聲道:“高昭子,你的舞姿早已聞名,不知今夜可否讓我一睹風采?”
高昭子心中一暖,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說:“若我之舞能使你我忘卻紛擾,那便是我最大的榮幸。”
立時,樂師們開始輕輕撥動琴絃,悠揚的樂聲迴盪在庭院的每一個角落。高昭子脫下身上輕薄的外衣,緩緩走向中央,舉手投足間盡顯靈動。她的身影在燭火的映照下,宛如月華般皎潔,似乎連時間都在此刻靜止。
“看!她的舞姿如同飛燕掠水,輕靈而婉約!”一位舞伎讚歎道,其他人也隨聲附和,不禁被她的優雅所傾倒。
國氏雖然心中還有憂慮,但在這一刻,所有的煩囂似乎都被拋諸腦後。高昭子的舞雪般輕盈,彷彿將酒宴的氛圍也帶入了夢境。在那旋轉的裙襬間,高昭子的眼中閃爍著無盡的自信,彷彿她並不是在為他人表演,而是在為自己的靈魂歌唱。
一曲結束,庭院響起熱烈的掌聲。高昭子的面頰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微微一笑,“我可還算有顏面?”
“如何!在座各位都為你傾倒。我身為國氏,更是沒齒難忘!”國氏滿臉醉意,目光灼灼,幾乎不敢直視她。
高昭子見此,眨了眨眼,“不過是一曲小舞,若能讓我在這世間的桎梏中,多一分輕鬆,便足矣。”
“你總是這樣,令人難以捉摸。”國氏的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明理又不失風情,嘆息之間,卻又不得不再為國事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