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珍珠嚥了咽口氣,頓覺自己又餓了。
嚴恆一探手又拍拍她的肩,道:“吃完了回房歇著吧,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明日起來再說。”
珍珠有些感動,自她走後又一次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
嚴恆一跟她說完,便回房了。
走進房中,見嚴夫人揪著一塊小帕在抹眼淚,頓覺啼笑皆非,捱罵的尚且沒哭,罵人的這個倒哭了起來。
他走近幾步,溫言道:“你哭什麼,都多大年紀了,叫人瞧見了笑話,來喝口水潤潤嗓子,別哭了!”
嚴夫人抽抽噎噎地道:“不就是訓斥幾句,要不是真把她當家人看,我也不會說她,竟說要走,她到底有沒有良心啊,虧我往日待她這麼好,就算三個兒子都不成如此上心,穿什麼,吃什麼,都親自過問,她,她…”
嚴夫人睜著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看她的夫君,“她真走了?連聲招呼也不同我打一聲!嗚嗚嗚……”
嚴恆一見她說著說著哭得更大聲了,無語道:”沒走,你這是冤枉她了,她真有重要的事,且走之前也是有交代了門房,雖說按著閨秀的樣子是不該隨意出門,可她畢竟是鄉野長大,心中是非分明便也罷了,不可要求太多。“
嚴恆一勸慰道:“她回房歇著了,明日應該會過來瞧你,你可別再胡亂發脾氣了,同她好生說話。”
嚴夫人瞪他:“她一個姑娘家家能有什麼要緊事,你莫不是在匡我?”
“是真的。”嚴恆一端了一盅茶遞給她,順便提了一句珍珠看見曲文鈞的事情。
嚴夫人雙目圓睜,收了眼淚,驚道:“竟有這樣的事情,這珍珠我還得再說說她,這般驚險的事情豈是一個姑娘家乾的,不行,不行,我現在就去找她!”
嚴恆一按住她道:“不要去!珍珠這是心中有大是大非,她的親爹必是一個耿直忠厚之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分得清清楚楚,才養得出這樣的閨女,她今後是要當王妃的人,這一點我覺得她做得沒錯。”
“妾身不過是擔憂於他,這也說不得?”嚴夫人憂心道。
嚴恆一來回走了幾步,自言自語道:”想那曲文鈞被關押在大理寺,曲建章何時起手伸到大理寺去了,據我說知,大理寺卿顏緒林與他素來不和,這事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他看向嚴夫人:“夫人,你與顏緒林家的夫人,素日也有往來,不如明日帶些綢緞絹花之類的,過府瞧瞧她,不必直說見到曲文鈞了,只是閒聊便可,聽聽她話裡話外可有透露出些什麼。”
嚴夫人吶吶道:“那珍珠呢?她早些與顏夫人曾有齷蹉,不必帶她去吧?她會不會在府裡待著氣悶?”
嚴恆一想了想道:“明日.你先和珍珠聊一聊,多說些寬慰的話,讓她稍安勿躁,回頭我叫王爺把她那個太監派來嚴府,陪著她解悶。”
他道:”回頭叫她那個太監去給她買個九連環,再買幾個風箏,鞦韆架要不要也搭建一個,我再給她物色個女先生教她看賬算數,忙起來自然不悶了。“
嚴夫人無語:“一個姑娘家,不學學繡花彈琴,畫畫抄佛經,整日干這些真的好嗎?”
嚴恆一笑著搖頭道:“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賢良淑德,珍珠生性跳脫,況且已有夫君,繡花等事無需強求,再說了王爺這麼大的家業,還請不起繡娘,何必親自動手。”
嚴夫人還待唸叨幾句,被嚴恆一強行按住了,夫婦倆自去行些不可言說之事。
第二日嚴夫人起來神清氣爽,氣也消了,見珍珠還沒過來,便出了房門去瞧她。
珍珠住的房間就在邊上不遠處,她進得門來,見她依然洗漱好了,換上了一身新衣,獨自坐在床沿邊發呆。
嚴夫人走上前幾步道:“你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