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場,這模樣過於強大,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裴悵然瞧了她一會兒,什麼話也沒說,出去叫人,過了一會兒,一個大丫鬟進來端著一個酒壺並二隻酒杯,微微行了一個禮,又出去了。
他倒了一杯酒遞給她:“珍珠,和我喝了這杯交杯酒,你我就正式成為夫妻,從今以後有我裴昶然一口吃的就絕少不了你的。”
珍珠腦中莫名其妙就浮現出男子們殺敵的場景來,一句話卡在喉嚨口差點就冒出來,她想說:“你這口氣聽著更像要和我桃園結義!”
然而想歸想,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接過酒杯,與他雙臂交叉環繞,滿飲此杯。
珍珠喝完酒,第一反應就是這酒有點烈,喝著她喉嚨和肚子一陣的灼熱感,臉很快就紅了起來。
他看著她的臉,一隻手舉起似乎想探探她的溫度,臨近她的臉龐見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直愣愣地盯著他瞧,半途又把手縮了回去,轉身自己重新斟了一杯酒,一邊慢慢喝著一邊問她:“你渴不渴,餓不餓,要不要我叫人給你下碗麵?”
珍珠探頭看窗外,日頭高照,午時才過了沒多久,她一早起來梳妝打扮沒吃什麼東西也確實餓了,當下就不客氣地說:“好啊!還有你能不能叫人幫我拆了這髮髻,換身輕便的衣裳,這喜娘扎得我髮根兒生疼。”
裴昶然遲疑了一會兒道:“我瞧著你這樣裝扮比初見時美上不少,要不然再過一會,吃完麵再弄可好?”
珍珠點頭,心道這美則美矣,可是不舒服呀,那再堅持一會兒吧。
他見她點頭,又轉身出去叫人備吃食。
片刻後,那大丫鬟又款款地進來,端著一個托盤,裴昶然把他大桌子上一應物事收到一邊,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兩人就圍坐在書桌邊吃麵條,除了麵條還有煎雞蛋和幾盤清爽的小菜,並幾塊牛肉。
珍珠見他大口大口的吃麵,筷子只管吃肉,一派男子豪邁的作風,倒也放鬆了下來,和平常一樣隨意地吃吃喝喝起來。
見她這麼放鬆,他也鬆快了不少,先頭他就怕她進來王府太過拘謹。
他一輩子大部分時間都是和男兒打交道的多,要是來一個別彆扭扭的性子,還真不知道要把她怎麼辦好了。
可他不知道珍珠正在糾結著要不要問他!
相對無言,吃完一碗麵條,珍珠忍不住還是開口:“大哥,我住哪裡?你的那位王妃會不會找我麻煩?”
她說話簡單直接,一點虛偽客氣都沒有,倒叫他臉上浮現了幾分尷尬,訕訕笑道:“你先在我這裡住幾日可好,要是住著不稱心,我後頭還有不少空屋,你瞧著喜歡哪間,我叫人去佈置就是了,至於我的王妃,我叫人攔著她,不讓你們倆打照面可好?”
珍珠覺得不知道是天氣太熱,還是別的原因,總之有些出汗。
眼下這裡他才是主人,她只能是客隨主便了,有什麼想法過幾日再說,再說了…
正想著,又聽他道:“你的嫁妝,我叫人放庫房了,這是鑰匙你拿著,回頭我叫人帶你去瞧一眼。”
他這話又勾起了珍珠對袁寶山的思念之情,想當初她爹是樣樣都交給她拿著,家裡雖窮可心裡踏實,現如今和這位王爺能把日子過成什麼樣也真是不好說。
到了下午,裴昶然拿著一身便裝去了書房,把臥房留給了珍珠,叫了那個大丫鬟進來侍候珍珠。
珍珠這才知道,這丫鬟名喚芙蓉,從小就跟著裴昶然,算是這府中有頭有臉的丫鬟,衣著打扮雖不見有多華麗卻也是頂好的料子,樸素中見精緻。
珍珠換了一身緋色的裙裝,把髮髻換了一個輕鬆舒服的倭墮髻,只鬆鬆地別了一朵淺紅色珠花,整個人頓時就舒服多了。
那芙蓉也是個話少的,見沒什麼事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