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請他過府一聚。”
他回座後心情大好,舉杯暢飲了一杯,又叫眾人吃菜。
林大人和雲駿瑋本就熟悉,此刻又見裴昶然帶他一起同桌用膳,順口問道:“雲先生資質不凡,王爺為何不舉薦他入朝為官?”
裴昶然道:“本王本有此意,奈何如今本王也就是個指揮使罷了,幾位大人不知可否舉薦?”
張禹行因雲駿瑋剛才一番話,對他大有好感,道:“雲兄可來內閣做個編修,有我舉薦擔保即可。”
“編修啊…”雲駿瑋道:“雲某想去刑部,不知嚴大人是否有意…”
嚴一恆笑道:“自然可行,只如今刑部自有員外郎下官尚可舉薦一二,想當侍郎需得過些時日了。”
雲駿瑋答:“好。”
裴昶然見他二人三言二語已經拍板定了下來,高興道:“如此甚好!”
***
新年後,上朝的第一天。
裴浩然已經有三日沒去皇后的寢宮了,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不敢。
皇后的暴脾氣他很清楚,生起氣來能暴揍他一頓,可他就是喜歡她那張嬌媚如同烈焰般的臉。
這一回皇后的生辰宴辦不成,他大約也沒臉去見她了。
太后的壽宴他倒是不急,戶部那邊已經在辦著了,即便辦不成他也沒所謂,母后她老了拿捏不了他,至於那個令他頭疼的人早就被送出去了,可能在哪裡逍遙快活吧,真是便宜他了。
上朝之前,他整理了一遍思緒,決定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說通戶部大人,實在不行就把用在太后的壽宴上銀錢壓縮一點,用到皇后的壽宴上去!
一上朝,他就掃了一遍站在下面的大臣們。
結果,戶部尚書居然沒上朝?
裴浩然黑著臉問道:“戶部鄭大人呢?今日怎麼沒來?”
嚴一恆上前一步道:“昨日戶部尚書府上的家丁送了封書信過來,託下官代交,請皇上過目。“
裴浩然接過太監手中遞來的信箋,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邊,臉色就更黑了,他居然生病了,還是重病需要一月休養,真當他傻啊,簡直可恥!
他怒氣衝衝站起身道:“擺駕去戶部尚書府,朕倒要去看看他能病成何等模樣。”
張禹行上前一步道:“皇上,臣聽說戶部尚書大人帶著家眷去了山間休養,您就是去了也見不著人!”
“反了,反了,你們都想造反嗎?”裴浩然一拍桌子怒道。
裴昶然冷笑一聲,站出來朗聲道:“皇兄,你也不想想他這是為何,要不是你逼人太緊他何至於如此?如今國庫緊缺您身為當今聖上不以身作則,還希望底下的大臣們如何為你賣命?”
裴浩然氣得雙手都在發抖,指著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朕做得好不好何時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難不成你想奪權篡位?!”
張禹行站出來道:“皇上,如今我朝連實話都說不得了嗎?您身為當今聖上理當為國為民,此話何錯之有,又何來奪權篡位之說,依下官看來太后壽宴理應節儉,皇后生辰宴更是無需大肆操辦,您若是把這些都撤了,戶部尚書自然會來上朝。“
裴浩然把眼光掃下底下的其他大臣,盼著有個人出來為他說句話,卻發現一個個都如同木頭樁子般杵著不動,根本沒任何想法。
他冷笑一聲道:“這些話都是你們兩人的意思,其他愛卿並無此意。”
他話音剛落,底下齊刷刷跪倒一片,齊聲喊道:“求皇上收回聖意,太后壽宴辦不得,皇后的生辰宴更加辦不得!”
裴浩然完全沒料到場面竟會變成如此,抖著唇道:“好,好!你們一個個…退朝,退朝!”
在一片黑壓壓跪倒的大臣面前,他狼狽地走出了金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