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著一張臉。
二個人的晚膳,廚房一連上了四個菜一道湯,湯是雞湯,整個雞煲得爛熟裡頭還擱著些蘑菇,飄著濃濃的香味。
剩下的四個菜,三盤是新鮮蔬菜,一盤是珍珠愛吃的綠豆糕。
裴王爺喃喃道:“這晚膳還上一盤糕點來充數,算了算了在這地兒本王不和你們計較,珍珠你給我把米飯端過來。”
珍珠白了他一眼,也不計較順手端了二碗米飯過來,自己一碗,他一碗。
裴昶然吃了幾口,見王大福依舊站在一邊侍候,便道:“你明天親自去瞧瞧那袁老頭回來了沒有,要是人還在就把人給我弄過來問話。”
王大福苦著臉道:“這奴才哪有本事自己把人帶回來啊!我這手上也沒幾分力氣!”
裴昶然怒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能幹什麼?要不要本王給你端茶倒水侍候你這個奴才?”
王大福嚇得雙腳一軟撲通跪倒在地說:“奴才錯了,奴才回頭就去,無論如何也要把事情給王爺辦好嘍。”
珍珠忍不住插嘴道:“大哥,你總嚇唬他作甚,他也挺可憐的,要不叫上廚房那兩個漢子一起去啊!好歹也有個幫手不是!”
裴昶然冷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許他叫人了,是他自己沒腦子,還有我不是你什麼大哥,現在我是你夫君!”
珍珠喝了一口湯,又夾了一塊雞肉給他,倒也不怕他。
一餐飯吃完,珍珠又饞嘴地啃了二塊糕點,接著又喝了一杯綠茶消食,見月亮升起來照得院中敞亮,慢悠悠地來回走了幾步消食。
裴昶然一直看著她不做聲,等到洗漱完畢兩人上.床躺了下來,他忍不住就問道:“珍珠,我前頭問你的事想好了沒?”
珍珠過了咋咋呼呼的一下午,壓根就忘記了,隨口道:“你問我什麼了,我怎麼不記得?”
裴昶然一下子就噎住了,他盯著屋樑瞧了好一會兒不說話,反倒是珍珠沉不住氣,一手撐住床板直起身來看著他的臉問:“什麼事啊,你怎麼不說了?”
裴昶然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甚是無奈,兩人對視了半響,他也不說話,微微仰起頭就含.住了她紅潤水亮的唇。
珍珠驚得一動也不敢動,心下倒模模糊糊地想了起來,啊,原來他說的是這事。
兩人都是生手,片刻後裴昶然放開了她的唇,仍是直直躺著,一雙眼黑亮亮地盯著她瞧,又道:“就是這個問題,你想好了嗎?”
珍珠發了幾秒鐘的呆,瞧著他挺直的鼻樑,薄薄抿著的唇,再不說什麼,低頭又親了上去。
這下,裴昶然算是徹底明白了,她這是應允了。
他一把抱住珍珠,緊緊貼在自己的身上,兩人均聽見了互相之間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裴昶然輕輕喊她的名:“珍珠,以後別叫我大哥了,叫我夫君吧!”說著他又道:“現在我的小娘子,來幫你的夫君寬衣。”
珍珠噗嗤笑出聲道:“你也不知道害羞,還叫我幫你寬衣,你怎麼不來幫我寬衣?”
裴昶然坐起身,珍珠就跨坐在他的雙腳間,他笑著道:“不如就我幫你,你也幫我,我們來寬衣。”
他說著手上不停,果然就去解珍珠的衣裳。
珍珠由著他動手解衣,漸漸一張小臉就紅得猶如火燒,再也說不出什麼調笑的話來了,半響她低聲道:“大哥,燭臺還亮著呢,咱們去滅了吧。”
“唔…”裴昶然道:“夫君,叫夫君!看我怎麼罰你!”
兩人睡至半夜,裴昶然起身到外頭叫水,王大福和紅玉聽見聲響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趕緊叫人去廚房準備熱水。
兩位主子先頭並無吃宵夜的習慣,更不曾半夜叫過水,廚房裡頭冷冰冰的一點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