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福看著年紀不大,估摸著還不到二十,容貌清秀,面白無鬚,看著一副抖機靈的勁兒,她隨口道:“那你先去,等寶珠苑可以搬進去了,你就跟著一起住進來。”
王大福轉頭又瞧了裴昶然,見他不發話了,趕緊告退。
一時屋裡就剩下安靜的兩人,珍珠倒也不傻,她也知道眼下王府還是這位爺說了算,她在他的心裡也算不上什麼缺不得的人物,那現在是要求饒呢,還是告罪呢?!
裴昶然見她一句話也不說,冷哼一聲道:“你長本事了啊,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下我的臉,話可是你放出來的,今兒晚上我們倆無論如何都要睡一個塌了,爺可丟不起這個人。”
於是第二天王府下人間的小道訊息就變成了,王爺和側妃娘娘同塌而眠,恩愛非常。
曲玲瓏等了一晚上,沒等到珍珠被罰的訊息,卻等來了一個這樣的訊息,氣得渾身發抖,少不得又拿下人撒氣。
其實珍珠和裴昶然這一.夜並沒有做其他事,兩人睡在一張塌上,純潔的連手都沒拉,只是閒聊而已。
話題是珍珠先起的,她說:“我也不想頂你嘴,你是堂堂王爺,前幾天不是你說,來了客人也不用多客氣,隨便就成,如今變成這樣我心裡還委屈著呢。”
裴昶然這會子已經不氣了,他也知道珍珠不過就是個沒什麼見識的小姑娘罷了,他同她置什麼氣,這朝堂上的紛爭怎麼說都怪不到她頭上,因而他悶聲道:”知道了。“
珍珠奇道:“你知道什麼了,是不是本來就不高興衝我撒氣?”
她倒是機靈了,裴昶然側轉身,一手支頭看她:“本王就不能衝你撒氣了?不說別的,就衝著本王給你掌管銀錢的份上,你也該好好哄著本王高興啊,哪有你這樣的明知本王情緒不佳,上來就說要打猛虎,你倒是說說看,你準備如何打本王這頭猛虎?!”
珍珠傻眼了,吶吶道:“這不是氣話嘛,王爺為啥不高興?!”
裴昶然又翻了回去,平躺在床上,雙手交叉在胸口,看著屋樑沉聲道:“你瞧見今兒那個王大福了,你覺得皇上弄個太監回來侍候你是什麼意思?自然是忌憚本王,怕本王幹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珍珠睜大眼睛楞了半響,腦袋微微轉過來,瞧著他說:“按你這個說法,太后不是也忌憚你?她可是你娘啊,我沒見過這樣的親孃,除非她是你的後孃。”
裴昶然甚是無語,這女娃娃說起話來百無禁.忌,太后和他之間的事也是她一個鄉野丫頭能點評的,不過如此一來倒是挑起了他的心事,道:“她本來就不是我的親孃,後孃倒稱不上,我父王貴為皇帝,當然不可能只有一位妻室。”
珍珠嘖嘖道:“是哦,我瞧著你都有好幾位了,銀錢多就是好。”
裴昶然莫名受她指責,氣不打一處來,脫口道:“胡言亂語什麼,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本王至今為止尚未與任何女子親近,只有你恬不知恥主動要與本王同塌而眠。”
珍珠:“……”
裴昶然冷哼一聲道:“沒話說了吧,算了,我可交代你了,離那王大福遠著些,有什麼事情直接和本王商議,少和那些下人們嘰嘰呱呱,無端生出事情來,還有今日顏夫人既然出現了,少不得還有別家夫人上門來,你若是不懂應對,就少說話,要不然叫那曲玲瓏去應對,你只坐一坐就好。”
“哦。”珍珠應道。
“也好啊,不過她若是當著那些夫人叫我端茶倒水怎麼辦?”珍珠憂心忡忡。
裴昶然眉頭打結,唬得又翻身,撐起手來俯視她:“當日見你在袁家莊很有幾分勇猛,並不如何膽怯,怎麼到了我府上倒畏畏縮縮起來,她叫你做什麼,你一定要做嗎?王府不是本王說了算?更何況太后和皇上賜了你這些太監嬤嬤,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