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一切…”
“唉…”珍珠苦悶道:“你盡說廢話,照這話的意思豈不是要我坐在這裡枯等?”
雲駿瑋道:“我們可以去找王爺吃個飯,人總是要吃飯的;也可以找王爺再喝點酒,也許他還沒喝夠…酩酊大醉未嘗也不是一個法子。”
珍珠一拍桌子,爽快道:“行,一起喝個痛快!”
雲駿瑋“噗嗤”笑道:“娘娘果然是條好漢,王爺有您如此嬌.妻真是幸甚!”
珍珠看著他眉頭緊皺,就連鼻頭也皺了起來,怎麼聽都覺得不是滋味。
雲駿瑋站起身道:“娘娘趕緊派人叫大廚房送晚膳過來,時辰不早了,您的那些丫鬟們可都在寶珠苑門口傻站著。”
珍珠瞪他一眼,見他不動,只得自個兒出去叫人。
須臾,大廚房送了晚膳上來。
珍珠走到西院,裴三看見她彎腰行禮,後退幾步讓開了。
他什麼話都沒說,可意思很明顯。
珍珠叫了二個丫鬟把晚膳擺到了西院的前廳,把雲駿瑋留在那裡,自己進了書房去找人。
書房裡一片漆黑,珍珠摸索著慢慢找到書桌,把蠟燭點燃了,瞬間她就驚呆了,屋子裡安安靜靜瞧著並無人影,裴昶然去哪了?
她獨自站了一會兒。
想起嚴恆一剛才說的話,彎下腰來,見他蜷縮在書桌底下,靠在桌邊坐著,兩條大長腿微微彎曲……
他垂著頭,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珍珠從側面瞧他,只覺他彷如是個驚慌失措的孩子迷了路。
她的心莫名絞痛,上前兩步,蹲下身一把抱住了他。
裴昶然渾身僵硬,他的耳鳴症又犯了,此刻腦中嗡嗡聲響,好似有千百隻蜜蜂在來回打轉,左右衝突。
他的腦中空空蕩蕩,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躲在黑暗裡再也沒人會來問他,這是怎麼了?
不知一個人蹲坐了多久,就在他迷茫的瞬間,忽覺有人點亮了蠟燭,接著有一個溫熱的懷抱摟住了他。
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任由溫暖包圍著他。
四周一片寂靜。
良久,珍珠嘆息了一聲,拉著他起身,帶他進了西院的臥房,走到了床榻邊。
裴昶然如同孩子一般乖巧,由著她脫了他的靴子,又扶起他脫了外衣,接著蓋上被褥。
珍珠坐在床榻邊,既沒說話也沒動,時間安靜一點一滴過去,窗外的月色漸移,從西邊漸漸月上中空,然後又慢慢移到了東邊,她眼睛酸澀,終於倒下頭來,睡了過去。
裴昶然神智漸漸清明,就在珍珠倒下的瞬間,他扶住了她的肩頭,讓她慢慢躺下來,躺到自己身邊。
他支著頭看了她許久,睏意漸漸襲擊了他。
第二日,天光大亮,珍珠是被餓醒的,她楞了幾秒才醒悟到自己身在何處,還有……昨夜未用晚膳。
一轉眼,看見她的爺躺在身邊,表情安逸睡得正沉。
窗外有光照在他的臉上,彷彿黑暗從不曾接近他,昨夜已經過去,外頭太陽已經升了起來。
珍珠突然覺得,雲駿瑋的話再正確不過了:時間能夠治癒一切!
第80章 兄長
裴昶然醒來的時候腦內一片清明, 困擾他一個晚上的耳鳴症驟然就消失無蹤了。
珍珠什麼都沒問, 他也什麼都沒說。
起了身, 吃完早膳, 裴昶然帶著珍珠,攜王大福和陳金海等人去京郊外的田莊小住了二日。
在那裡, 珍珠見到了自榆木川回來後再沒好好聊過天的幾位總兵, 他們見到她依舊親熱地叫她大妹子,嚷嚷著要蹭飯。
閒聊幾句, 裴昶然就帶他們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