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地丹之後,他的心態便有了變化,隨著對領域的領悟越深,他開始將自己的那些能力慢慢融合起來,並將注意力放在【無中生有】上。
越是使用無中生有,他越是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無限可能性。
無中生有並非平白無故地產出,而是一種轉移和物質化,將某種存在以自身靈氣為橋樑進行轉移與合成。
這其中對靈氣的運用變化多端,江小舟越是深入,越是感慨,也對創造了這一術法的吳老錯極為敬佩。
既然有產生,那便有吞噬。
不止是巧合還是理應如此,江小舟的領域正是【吞噬】。
此時,他自身蓮臺已經形成了一處迴圈往復,生生不息的方寸之地,並不需要依賴天地靈氣,便能自行成長。江小舟打聽過,其他人都沒有這種情況,他這算是頭一份。
他又問白狼,白狼便道,這是命運抉擇,天地定數。
江小舟:什麼玩意???
不管怎麼樣,這兩種力量讓江小舟進步飛快,短短五年,他便有從地丹升入天丹的跡象了。
而天丹之上,便是飛升了。
而他戰鬥的風格也更加簡練了,雖然還不能像綠蘿那樣簡單地揮拳,但他也在精煉自己的能力。
說到綠蘿,便不得不說說體修。
體修淬鍊地是自己的身體,因此一直有讓人詬病的一點,就是攻擊方式太過於單調,很容易被應對。
有的體修甚至不會攻擊,只是單純地修煉自己的身體。
然而體修也是最不容易飛升的。
淬鍊最強的身體,挨最毒的打,還無法飛升。
所以體修的熟練極少,即使體修擁有對身體最強的超控力,最敏銳的觀察力,最敏捷的行動力。
即使擅長戰鬥的體修在同境界之中幾乎沒有敵手。
即使體修幾乎不依賴靈氣。
走體修一道的人仍然非常地少。
江小舟面對那個刀疤修士,心裡其實是有些驚訝的。他見過的體修一隻手都數的過來,綠蘿已經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見過刀疤修士的血流千刃之後,他對比了一下,還是覺得綠蘿的拳更厲害一些。
一些體修因為自身攻擊方式的限制,也會想出各種各樣的招式,目前體修之中分為了兩派,一派主傳統,一派主變革,互相看不順眼。
江小舟私心認為,刀疤修士這樣反而失了體修的精煉之處,有點捨本逐末了。
想了一些有的沒的之後,江小舟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喧鬧聲。
他只聽小月道:「安靜!宗主現在不見客!」
江小舟心裡一提,整理好衣物,開啟了門。
天色漸黑了,江小舟眯了下眼睛,就見外面站著四個人,江浸月臉色冰冷地擋在門前,窮折枝和一個看著面熟的人站在一起,藍衣弟子一臉為難。
「小月,我沒事了。」江小舟開口道。
見他出來,四個人的目光都轉過來,藍衣弟子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而江浸月則擰著眉,道:「真的沒事了?」
「嗯。你先去忙吧,辛苦了。」江小舟溫和地一笑,轉向那位面熟的生人,緩緩道:「杜老闆遠道而來辛苦了,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杜肆神情有些激動,他手裡還拿著一個包子,顯得不倫不類的,有點可笑。
問道宗宗主還記得他!這讓他心中大定。
窮折枝隨杜肆一起進來,藍衣弟子點了燈,便退出房外了。
江小舟坐在書案之後,窮折枝給他和杜肆奉了茶,隨後江小舟看了一眼那個包子,問:「杜老闆來此,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