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你,當我為你而痛苦的時候,總是想到當初家人鄙視我時你支援了我,並且你不像軍閥們任意玩弄婦女,不是三妻四妾至少有個姨太太,在這方面,你是一絲不染的,就忍受平氣了。否則,我早已離開你了。但我早就和你談過,你把事情弄絕了,總有一天你就是給我磕三百個頭,我也不會迴心轉意的。現在這日子已經到了。(啊!我寫到這裡忍不住地一陣辛酸!——浪費了我多少心血、精力、時間!)總之,你認為的『愛』,我再也接受不了。情意不投,對事物的見解不同,沒有共同語言,大家再生活在一起又有什麼意思?徒增痛苦罷了。我已立定今後一生為國為民,尤其為窮苦人民謀出路做些事情。為四個孩子謀前途、幸福,這就是今後我要走的道路!」他聽了含怒說:
「你為什麼不聽從親人的話,反而去聽信外人。希望你不要受外人誘惑矇蔽。」我說:「想得這樣簡單的是你自己。」於是這次談話又是不歡而散。從草地上叫回孩子,彼此默默無言地回了家。
理智戰勝感情 他又繼續找人勸我,我還是很堅決。過了幾天,在半夜2點鐘左右,大侄女上三樓(這時已住三樓,二樓丈夫、侄女住)來給我一張丈夫寫的小條子,我拆開一看:「竹君!可否請你現在下樓到書房來談談?」我對大侄女說:「好!
我就下去。」但是當時渾身發抖,知道這是最後一次的談話。他必然又是先軌後硬,我不怕他硬,只怕他用感情來打動我。夜深人靜,樓梯燈火一片陰森,我右手搭在梯旁的扶手上,邊下樓邊回憶起過去酸甜苦辣及一切難以形容的鏡頭,都在腦海里浮現。想到今後天涯地角,四海茫茫,赤手空拳帶著雙親和四個女孩往何處去?回川吧等於再人火坑。真覺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樓梯最後幾梯時,理智與情感交織著,矛盾著,心跳,頭昏,恍恍惚惚猛然雙腿軟得像棉花一樣,咚的一聲坐下站不起來了。坐在樓梯上,思前想後,千絲萬縷,百感交集,欲哭無淚。猛然轉念與其回四川再人火坑,不如追求一線曙光!頂多苦到像雙親和從前那些鄰居們似地做小工,當苦力,也得養活家人。或者到工廠去做湖絲阿姐。何況自己受過教育,有文化!必須堅決,必須再次跳出火坑!剎那間如急雷閃電,雙腿忽然起立。於是,我走進書房,他已在書房後面的紅木餐桌旁坐下等我了。我在他對面側身坐下,我時而低頭,時而仰望黑夜星空,盡力剋制情思聽他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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