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朦整個人猶如被雷劈中了,天靈蓋麻麻的,心尖尖一顫一顫的。
直到下了臺還有些飄忽。
有女人湊過來意味深長地問她:“什麼滋味。”
寧朦搖頭,“沒什麼感覺。”
話一說完就看到服務員走過來,又在她桌上擱了杯東西,努努嘴道:“小帥哥送的。”
寧朦抬眼望去,青年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寧朦心念一動,想自己果然是老了,隨便被人親一下就覺得喜歡上了人家,這是病。
中間的小遊戲環節結束了,氣氛再次起來,下一波模特走出來沒有讓大家失望,那些大的小的羽毛輕飄飄地圍在胸大腰細腿長的模特身上,寧朦作為一個女人都覺得想噴鼻血了。
幾乎所有男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臺上,她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吧檯前的那個身影。青年側對著舞臺坐著,低頭把玩著手機,他左右兩邊各坐了一位美女,都面對著他在說話,他卻頭都沒有抬過,更別說對舞臺上的景象感興趣了。
寧朦抿唇,看樣子就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她轉回視線繼續拍照,但位置越來越狹小,她左邊那對甚至已經開始擁吻了。寧朦覺得尷尬,側身想退到外面去,卻在擁擠中踩到一人的腳,那人罵罵咧咧地揪住她,眯著眼睛露出一口大黃牙:“美女,你踩到我了。”
寧朦剛要道歉,隨後就察覺到大腿是被什麼東西膈了一下,低頭一看立即噁心得要吐了,她要往後退,那男人卻無恥地靠近,一個勁地往她腿上蹭。
“去你媽的!”寧朦怒了,猛地推開男人,轉身要走,頭髮卻被人從後面扯了一把。她疼得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曲起手肘往那人的小腹頂了一下,男人吃痛,甩手把她用力一推。寧朦被這股大力給摜到了圓桌上,桌上的酒瓶杯子被帶得嘩啦啦摔了一地。她的肋骨撞到邊沿,疼得她抽了一口氣。
周圍的人被這動靜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都伸手攔住那男人,“幹嘛呢,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姑娘。”
“是工作人員,老闆的朋友,行了別鬧事。”
寧朦扶著桌子站好,下巴和手肘火辣辣的疼,後腦勺估計被他抓下了一大把頭髮。
她冷眼看著,發覺那幾個攔著他的人其實都是他的朋友,真正見義勇為的沒幾個,那對接吻的小情侶甚至換了地方。
這邊鬧的動靜不小,但怎麼也比不上舞臺那邊的轟動,保全服務員什麼的都在舞臺附近,負責人更是影子都看不到了,她一個人,今天晚上算是吃了一個啞巴虧。
寧朦咬牙,轉身就往外走。
那人還在罵罵咧咧,恰好此時臺上的走秀又換了一個系列,那幾個抓著他的男人被吸引了注意力回頭去看。於是那人沒了束縛,登時兇相畢露,直接撲過來把寧朦壓倒在桌子上,先是給了寧朦一巴掌,而後又粗魯地在她身上亂摸。
寧朦瞳孔猛縮,牙槽都咬疼了。她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樣的氣,登時就氣血翻騰,眼睛一紅,隨手摸到一個酒瓶子揮手就砸了過去。
她下了狠手,只聽見砰的一聲響,倒不像電視裡演的那樣酒瓶子開花,男人也沒有流血,只是悶哼一聲,兩眼一翻,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陶可林推開人群好不容易才擠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那人的朋友聽到聲音回頭,皆是大眼瞪小眼,而後才匆忙地檢查傷勢打電話,還不忘圍著寧朦惡狠狠地要賠償。
女人冷冷地望著他們,倒硬生生地把他們看心虛了。
最後她一個人轉身出了酒吧,沒有人敢攔他。
陶可林雙手插兜,踱步在女人身後跟著,看到她走出了酒吧,沒有去停車場,而是踉蹌地走到街頭便利店買了一些藥品,而後蹲在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