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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英看著趙竹,低聲道,“是閒王動得手腳,皇上近一年多來,一直在吃著丹藥維持,而煉製丹藥的人,是閒王的人,皇上沒有多少時日了。”
趙竹聽著這話,神色有些異樣,“閒王未免太著急了。”
趙竹的心裡此時有些不得勁。
雖然說他希望閒王登上帝位,但是以這種方式奪位,讓他覺得對方的手段有些狠毒。
趙長英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心裡暗自搖頭,這是自家父親沒有見過上輩子裴宴登上帝位的手段。
這輩子,顯然已經柔和得多了。
而且,他也不覺得閒王有什麼錯。
皇上對王家做的,閒王殺皇上十次也不為過。
既然站在了閒王這條船上,自然需要從他的角度考慮問題。
想著,趙長英道,“爹,閒王殿下一向是恩怨分明之人。”
比如說上輩子,即使他們是榮王的妻族,但知道他們趙家沒參與榮王的行動,所以他從來不曾為難趙家。
若不是他英年早逝,趙家也絕對不會走到後面那個地步。
這輩子,一切都已經改變,趙家的命運也如此。
趙竹明白趙長英道意思,點點頭,“我只是一時想岔了而已。”
趙竹心裡明白,目前為止,只有閒王最值得他們趙家站隊而已。
“閒王傳信說,說他會在朝廷之上直接請皇上賜婚,皇上應該不會拒絕,到時候皇上可能會試探,希望爹你能做好準備。”
“放心,你爹我當了這麼多年的純臣,自然知道如何應對皇上。”趙竹應道。
……
三日後,裴宴的大軍終於靠近了京城,不過卻是在京城下屬縣市的昌縣外侯著,而裴宴則是帶著自己的親兵入京城。
昌城外,昌城當地的官員已經大開城門等著裴宴進城,今日在這裡的,大多數都是當地顯貴。
其中就包括崔家。
而崔家前來相迎的正是崔家的家主崔謙與崔家嫡長子崔茂行。
崔家這幾日也從朝中的形式判定出閒王奪得皇位的可能性。
雖然說現在不準備站位,但是他們崔家絕對不能得罪閒王,這才有了這麼一遭。
“來了。”在眾多官員等待的時候,馬蹄聲從遠處傳來,現場的所有官員頓時一個激靈。
這時,城門外塵土飛楊,騎馬的人已經來到了城門外。
“見過閒王殿下。”
在看到為首的裴宴,所有人都行禮相迎。
裴宴見狀,騎馬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慢慢地走到了這些人的面前。
“免禮。”裴宴低聲說道。
這時,所有人這才敢抬頭。
裴宴掃了一眼這些人,本來是不準備耽擱時間的,只是在人群中掃到一個身影時,直接就從馬上下來。
然後走到了崔家人的面前,看著崔茂行道,“你是崔茂行?”
“是。”崔茂行態度恭謹的應道,心裡有些訝然,裴宴如何會盯上他。
“果然是個青年才俊。”裴宴誇道,可是語氣卻讓人聽著心裡有些發涼。
一旁的崔謙正想說些什麼來解圍的時候,裴宴已經開口道,“本王需回京述職,先走一步了,有機會,本王與你對酌月下。”
說完之後,裴宴就轉身走了,騎上馬,然後絕塵而去。
等看不到裴宴的身影后,其他的官員頓時朝著崔謙父子迎了上來。
在他們看來,就是裴宴對崔家父子另眼相看。
崔謙父子見狀,只能跟他們互相寒暄著。
等到一會兒後,只剩下兩父子的時候,崔謙這才看向崔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