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等到梁王倒臺才開始熟悉梁州事務。”
很好,這就把路走寬了嘛。
她寫完了信後,又趁著夜間無人留意的時候,從身邊的護衛中分出了兩人,讓他們去洛陽送信。
掐指一算時間,她的第一封信,好像應該也到洛陽了……吧。
李清月之前氣定神閒的狀態頓時垮塌。
她這個先斬後奏的決定做出來是很痛快,一想到阿孃可能會有的表情,她又忍不住捂著臉,在沒人的車廂裡打了個滾。
不要擔心不要擔心。
阿孃是要幹大事的人,一定不會怪罪於她的。
不過,不怪罪和沒受到驚嚇,那可是兩碼事啊!
……
洛陽宮因天子擺駕回返長安,比起兩個月前冷清了不少。
但這種氛圍倒是更有利於人休養。
新組建起來的洛州州府官員如遇不決之事,這位皇后殿下也偶爾從旁拿主意,免得訊息往返於兩京,需要耽擱太多的時間。
這對武媚娘來說,便是在靜養之餘的鍛鍊。
這一日倒是與此前幾l日不同,只因洛陽宮中迎來了一封安定公主送回來的信件。
擋住了李賢想要一併瞧瞧的行動,武媚娘徐徐展開了這封信。
在沒看到這封信中內容的時候,她已有了些猜測。
以她估計,阿菟應當已從孫思邈在華原的居所找到了些線索,要不然該當是她自己也跟著回來,而不是隻以書信傳訊。
果然在辦事得力上,大多數成人也沒她這個孩子有本事。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信件的第一句便是,“阿孃,已尋到孫思邈所在,人居蜀中,冶煉礦石為藥。我欲親往延請,恐阿耶不許……”
武媚孃的笑容頓時停在了臉上。
她很緩慢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是個極罕見出現在她身上的舉動,但她可以保證,倘若身在此地的人從她換成李治,他也會有這樣的反應。
也正因為這個動作,她可以確定,自己並沒有因為懷孕而出現眼花的症狀。
怎麼回事啊,她的阿菟跑蜀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