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既然如此,安定公主已有善緣在前,就由她這邊來主動一些也無妨。
反正,她既已窺見了這個有別於此前的機遇,便絕不想只做個能被父親隨意指派嫁出去的恩州刺史夫人。
這個時候,便該當由這個虧欠於她的父親幫點小忙了吧。
許敬宗雖已致仕,但他並未徹底遠離朝堂。在英國公李勣過世之後,更是隻剩下了他享有這樣的殊榮,能夠乘坐小車或者轎子入宮。
許穆言不難看出,他說出的話分量必定不小,所以這忙他肯定幫得上。
就權看——他這個聰明人的決定了。
“你幫不幫,說句話吧。”
許敬宗直視著女兒這雙精明異常的眼睛,方才還因她那番不給面子的言論而生出的怒火,又隨著她那句很有商業頭腦的雞蛋分裝之言,慢慢平息了下來。
他必須承認,無論是許穆言那句對於身後之名的估計,還是對他許家日後局面的揣度,都直接擊中了他的要害。
也讓他在這一刻,下意識地將眼前的女兒與當年剛剛啟程出嫁之時對比。
二十多年的時間裡,他在朝堂之上因選對了門路步步高昇,光是任職右相就有將近十年,而他的這個女兒,因嶺南馮氏的特殊背景,好像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伸手將柺杖一拋,丟在了遠處的地上,像是因為方才的那番追趕跑得有些累了,乾脆在院中的石階上坐了下來,朝著許穆言說道:“我們兩個談談。”
……
當李清月在下人的領路之下踏入許府的時候,就見這父女二人坐在廳堂之上,面色稍有幾分奇怪,似乎是臨時擺出了這麼一個接見客人的樣子。
想到她來時看到院中丟在地上的柺杖,和捱了兩下的庭中小樹,李清月覺得自己可能能對此地的情形做出個猜測了。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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