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的作用不小,也應當大有收穫,殷令使應當也是如此,但光只有這些還不夠。”
“田有了,水渠有了,耕作的工具也已將曲轅犁推廣了下去,剩下的問題便還在糧種上。”
宗燕客訝然:“可不是已經有宣州稻了嗎?”
武清月回問:“那你在江南之時,見到江南地界上十戶之中有幾戶是種植此稻的,種植的人中又有幾戶種出的是好稻?”
宗燕客沉吟須臾,目光有一瞬的恍然:“殿下既然這麼問,那我還真不敢說,這稻種已然妥善地推廣到家家戶戶。”
她頓了頓,又道:“說來倒是還有個笑話,江南地界上不少退還湖澤的私開田地上,種的都是宣州稻。他們說,這稻種的種植時間短,若是這些違規開墾的田地出了什麼岔子,說不定還能來得及多收穫幾批稻穀。”
能多佔到一點便宜,對於這些黔首來說都是好事。
竟是讓宣州稻因此得到了一個極為特殊的地位。
宗燕客彼時看到都有些哭笑不得。現如今因為武清月的一番提醒,全想起來了。
“那麼這樣的田地,肥力的流失應該也要比尋常更快?”武清月又問。
宗燕客篤定答道:“不錯。早年間的旱災嚴重,哪怕是江南道的百姓也多有食不果腹的情況,以至於他們唯恐自己存糧有缺,恨不得一年之間連種數茬。”
這種病態的情況實不少見,又因為宣州稻的特殊,讓其變得更為明顯了。
可這種事情,顯然不是宗燕客一個河渠令能夠插手的。
但現在就不同了。
武清月道:“我將你調回來正為此事。眼下江南河渠修建有殷令使監管,暫時能空出人手來,我想讓你擔任一個職位,叫做勸農使,將如何開田,如何引渠,如何耕作宣州稻,如何管理肥水的種種事宜,以揭榜示民的方式推行下去。”
“揭榜示民?”宗燕客大約能明白武清月想表達的意思,可她又很快意識到了什麼,問道:“天下三百六十州,一千五百餘縣,每縣之中又分數村,就算殿下打算先將舉措推行在江南道,只怕也需要勸農文數千封,為使民眾知曉其中的意思,還當圖文並茂才是。不知,我這個勸農使能有多少人手?”
她不會覺得這只是個類似於巡官一樣的職務。
此事說小可小,說大也可以很大!
全看太子殿下,或者說是聖神皇帝陛下對其有多重視了。
怎麼也得有個二三百人吧?
一想到自己能統領這樣多數目的人辦事,宗燕客也不免覺得一陣心頭火熱。
然而下一刻,她便看到武清月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大約——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