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阿孃再給我一點徵的運了。”
武媚娘本還想說,她又有親自作戰過,如何能夠給她什麼運,但對上女兒此刻異常亮的眼神,她又將那句打趣的話給收了回去。
薛仁貴自遠處到這樣的一幕,不知為何覺得這場景有點眼熟。
皇后殿下接過的紅披為夏風吹,展在她的手中,以至於在被披於安定公主身上的時候,宛然一團烈火將兩人簇擁於中。
就像……就像是高居堂的天子為自己器重的愛將送行,於是給親自披掛。
可要這麼說的話,像多少有點對李治不敬的意思。
他便只與同行的黑齒常之說:“數年前公主還曾經為我送行,如今卻是公主做主帥,我做她麾下的將領,命運果真有些奇妙。”
黑齒常之答:“誰說不是呢,我之前還是公主的對手呢。”
兩個人沉默地對視了一眼,難說在這一眼中,是不是有點攀比的意思。
然而等到這支離了安的隊伍抵達梁州之時,薛仁貴就發覺,他們兩個別比了。
這裡還有個公主三歲時候就親自挑選的“元從”呢。
一聽公主有權排程山南西官員為徵吐蕃的同行之人,唐璿當即申請一併戰。
他這一請戰也絕非瀆職。
去歲年中剿滅南山賊後,梁州地界上的百姓不僅免於遭到劫掠的危害,得到了鄰近的洋州百姓的敬重,還大大增強了境內的凝聚力。
兩年三熟的耕作也已漸步入正軌,不再需要唐璿以刺史身份親自吆喝,就能陸續再有百姓加入中。
由他親自統領梁州府兵加入到征討吐蕃之戰中,再由史代行處理後半年的政務,確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故而當這一隊人馬行過樑州州府後,唐璿便已在隊伍之中了。
薛仁貴曾經親眼見到公主如何將他從那一堆屯營百騎中挑選的,卻真想到對方能在七年後一躍成了一方能臣,還又在這樣的一個契機面前,重新回到了公主面前辦事。
李清月察覺到,自己麾下的將領居然還能有空考慮這種誰更得器重的問題。
她的目光掃過了視線之中的山川城鎮,不由感慨:“梁州這地方的變化真是大……”
當年為請孫思邈,她途經過此地,雖說彼時的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了,但這並不妨礙她還記得那大略是一種
何等地廣人稀又局勢混亂的景象。
如今卻是阡陌縱橫,田地齊整。
今年正輪到的春小麥,在七月里正是一片蔥蘢茂盛之態。
唐璿向此地的時候,臉上也不免閃過了栽培有成的驕傲,答:“這才是為何我放心跟著公主暫時離此地。()”
李清月糾正:≈ap;ldo;是大總管。?()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甘松行軍大總管!
“也對,是該當按照行軍上的職務稱呼,不過……”
“甘松?”唐璿皺了皺眉頭,流露了幾分遲疑。
在初聽安定公主要在益州大督府境內調兵,自松州進擊吐蕃的時候,他便覺得有什麼地方像被漏掉了考慮,再聽到甘松這個名字,他更覺得如此。
李清月:“有什麼問題嗎?”
唐璿沉思了許久,忽然一拍腦袋,“我想起了,今年四月,梁州這邊有過一批從松州遷居過的人。他們說,松州以西在二月裡有過山崩,連帶著發生了雪崩,壓死了不少人,汶江一度因此被阻遏了水勢。若要走這條路,恐怕那麼容易。”
換句話說,此路不通!
在方今的條件下,要想將這條路重新清理打通,需要花費的心力恐怕不少。而對於松州這種本就貧瘠的州郡說,有專程去做此事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