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東西。我還聽那些士卒說,這次你還能有天雷相助,讓吐蕃軍心大亂,這又是什麼東西!”
“這個啊……你現在知道了真的好嗎?畢竟你連天魁都怕。”李清月一本正經地糊弄小孩。“這次我連天魁都沒帶去作戰,就是因為它怕那個東西。”
李長儀:“……”
天魁正是阿姊養的那隻飛鷹。
按照這個關係,阿姊的秘密武器比天魁強,天魁比她強,那她暫時不能知道這個東西好像是很合情合理的。
結果她苦思冥想了一陣抬頭,就對上了李清月正在憋笑的促狹目光。
“你又欺負我!”李長儀憤憤不平,“誰說我怕天魁的,阿姊你讓天魁帶個架子,我都敢坐上去讓它帶著我飛。”
在旁圍觀的武媚娘都沉默了:“……”
這個姐妹相處方式,是不是有點太跳脫了?
但想想太平在自濮陽回返長安後所展現出的收穫,她又覺自己實在不必插手這個姐妹相處。
安定向她投了個自有成算的眼神,就已抱著妹妹往外走去,“我覺得天魁可能載不動你,不過你今日若是能跟它對視一炷香,我就在明日偷偷帶你去看那個東西。”
李長儀將信將疑:“……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我得先將話說在前面,這東西在戰場上露過面,在長安城中卻還得繼續保密其威力,你不許跟其他人洩露它的效果。阿姊覺得你經過了田中勞作的訓練已不算小孩子了,才打算讓你再多見見世面,你若是將其外傳,就太不穩重了,知道嗎?”
武媚娘從視窗望去,不知為何忽然想到了阿菟當年教育賢兒l的時候,好像也是用上這等讓他覺得自己很是
重要的辦法。
而這一招,在太平身上也同樣奏效。
李長儀幾乎是想都不想,就回答了一個“好”。
她目光灼灼地望著阿姊,哪裡還有工夫去想,之前阿姊和母親到底商議了些什麼東西,又是因何而哭,她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好像又多了一點。
而自天后的視角看去,夏日的早晨,安定的那隻鷂鷹正自蓬萊宮的上空掠過,在振翅俯衝之間的氣勢如虹,讓人很難不將目光落在這飛禽之上,只覺這其中自有一派令人感同身受的振翅豪情。
它落在了安定的肩頭,便彷彿一對羽翼隨同晨光一併,披在了她那一對女兒l的身上。
在這樣的一幕景象面前,她好像更不必為教失敗了一個兒l子而覺氣餒。
畢竟,真正與她同路的,從來不是太子李弘啊……
說起來,她要是現在趕上去說她也想明日一起去看“地雷”,是不是有點太幼稚了?
十餘年的時間,從煉丹師的炸爐到今日為開疆拓土立下大功,這其中的步步發展說是傳奇也不為過。
可惜一手研辦出此物的人還是先隱在幕後為好。
安定應該知道,要如何將此事在天皇面前糊弄過去的。
這也勢必會是她能穩守兵權的其中一張底牌,可不能隨便交出去。
……
這便一點也不奇怪,當今日的朝會舉辦之時,李治已從昨日的十萬將士共賀凱旋的喜悅中頭腦降溫,在看向同處朝堂的安定時,只覺自己還有許多疑惑亟待解決。
只是還沒等他將這些問題說出口,甚至都沒等這戰功的第一道封賞聖旨下達,天后就已先一步開了口:“藏原之戰歷時半年,不知右武衛大將軍有何要奏?”
“……”李治轉頭朝著武媚娘看去,就見她的臉上只差沒直接寫著“讓安定先說”五個大字。
這顯然不像是個尋常的表現。
而當李清月出列陳詞的那一刻,李治可以確定,這確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