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智明趁火打劫:“……大餐。”
陸遇安沒理會他,囑咐道:“她工作用嗓子比較多,開藥注意點。”
不能有太多刺激性的藥物。
賈智明:“……知道。”
阮螢的感冒,比她想象要嚴重。
和初春那場病差不太多,呼吸道感染,白細胞過高,為防止呼吸道感染成肺炎,先掛兩天水看看情況。
“還痛嗎?”
等待護士拿輸液藥水過來前,阮螢聽到陸遇安問了句。
他問的是剛剛抽過血的傷口。
阮螢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生病轉動就很慢很慢,她反應遲緩地點頭,又搖頭。
陸遇安盯著她,正要說話,護士過來了。
阮螢把手給護士。
護士抓著她手背看了看,嘟囔說,“手背血管不太明顯啊。”
阮螢當然知道。
她的血管特別細,對扎針護士來說,非常有挑戰性。
驀地,阮螢聽到陸遇安的聲音,“我來。”
護士一愣,認出他之後有些許驚訝,“陸醫生?”
陸遇安應聲,接過她手裡的針頭,低低道:“去忙吧,我看著她。”
護士呆了呆,吃驚地啊了聲,“好的,有需要喊我。”
等護士走後,阮螢看向俯身彎腰靠近自己找血管的人,嘴唇翕動,“陸遇安。”
陸遇安撩起眼皮,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我扎針技術還不錯。”
“……”
阮螢眼睫輕顫,抿了抿唇閉上眼,放心地把這件事交給他。
陸遇安看她緊閉的雙眸和嘴唇,像哄小朋友似的,“放輕鬆,一會就好。”
他藉著大廳白亮的燈光找她手背血管,給她紮上。
螞蟻輕咬的感覺。
阮螢睜開眼,陸遇安已經給她紮上針了。
注意到她眼神變化,陸遇安低問:“痛嗎?”
阮螢搖頭。
陸遇安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我去洗個手。”
說完,他往洗手間走。
走至洗手檯,陸遇安斂下眼瞼才發現,他掌心竟然有汗。
掌心薄汗明顯。
陸遇安定定看了會,無可奈何地扯了扯唇角。
他已經很多年拿手術刀都不會出汗了。
另一邊,阮螢收到司念發來的訊息,問她感冒好點沒有,要不要她明天早點陪她去趟醫院。
阮螢單手打字回覆她:「我已經在醫院掛水了。」
司念:「一個人??我現在來陪你。」
阮螢:「不是。」
她正要補充說和陸遇安在一起,司唸的另一條訊息進來:「陸醫生的醫院?他在醫院陪你?」
阮螢:「嗯。」
司念:「那我確實不用過去了。」
阮螢:「……」
訊息剛發出,陸遇安便回來了。
他長身而立,即便是穿著簡單的大衣,也格外的引人注目。
深夜檔掛水的病人不多,卻也不算少。
阮螢注意到,時不時有人偷偷地在打量他。
而當事人跟沒發現似的,淡定自若地坐在她身側。
他們坐得很近,窗外的風吹進來,阮螢堵塞住的鼻子,還依稀能聞到他身上淺淺淡淡的清冽氣息。
有點奇怪。
阮螢正琢磨這是不是自己錯覺時,旁邊人出聲,“喝不喝水?”